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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溪笑道:&ldo;得了吧,要說趕緊說!要不然真叫你憋在肚兒裡,看你晚上睡不睡得著覺!&rdo;
柳彥姝想爭口氣一走了之,到底還退回來了,鼻子裡哼了一聲道:&ldo;要不是看在咱們倆打小的情分,你看我理不理你!&rdo;停了一會子,想必是把自己勸好了,才又開口道,&ldo;春上有千金宴你知道吧?&rdo;
傅清溪點頭,說道:&ldo;不是先生一早說了?若有意參加的,就自己交個作業上去。我是沒那心思,到時候去不去還說不定呢。&rdo;
柳彥姝壓低了聲兒道:&ldo;我同你說,這回不一樣!聽說……聽說這回有冶世書院的來!&rdo;
傅清溪一怔,又皺眉道:&ldo;你發燒說胡話呢吧!還冶世書院……這千金宴不過是幾家子一起聯辦的,連個春考名錄上的書院都少見,還冶世書院,說夢話呢!&rdo;
柳彥姝也覺這話有理,再加上她本來在書院的長短事情上就沒甚興趣,自己皺眉想了會兒道:&ldo;那我也不曉得,可這話是真的,難道我還能自己編出來?說是這回千金宴上,會有冶世書院的人來。&rdo;
傅清溪笑了:&ldo;冶世書院的人來?來做什麼?來評審?來參比?還是……還是來吃酒的……&rdo;自己說著都樂了。
柳彥姝一甩手:&ldo;嗐!我也是聽人說的那麼一句,左右也同咱們沒幹系。&rdo;
兩人都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又說起年下的各樣事來。
她兩個在越家長到如今,平日裡就如這家裡的姑娘小姐無異,只到了年節的時候就顯出不同來。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家家祭祖,她兩個外姓人自然沒有跟著祭祖的道理。
傅清溪的爹孃沒了,她接到這裡來之後沒兩年,祖父祖母也相繼過世。只留下一個小叔叔,獨自生活不易,就跑去南邊投奔了外嫁的姐姐。算來也好幾年沒有音信了。
柳彥姝雖有父親在世,且一年裡父女二人也能見上一兩面,卻從來沒有把這閨女接回家去過。說起來總是家裡太遠,不想叫柳彥姝受那舟車勞頓之苦,到底是為了什麼,也只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因此一到年下,雖年節份例一絲不少的,可她兩個許多場合不適宜露面的,能露面的場合也是些同自己離得甚遠的應酬,是去也尷尬不去也尷尬。
小時候不覺得如何,如今一年年大了,就有些不自在起來。到底是借住在親戚家中的外人罷了。傅清溪忍不住這麼想著。
可這一回的年節卻同往常有些不同起來。先是幾個教習先生輪番往府裡來了,再是許多親戚姐妹都指了事告了罪沒有出來趕年節下的各樣熱鬧。連越府裡的越芃、越縈幾個,除了定例的晨昏定省都幾乎整日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這日越家剛請完了年酒,傅清溪同柳彥姝也跟著連著熱鬧好些日子了。晚上柳彥姝忽然跑來道:&ldo;上回說的事,竟是真的!&rdo;
傅清溪正同桃兒杏兒一塊兒看一個琉璃鎮碎花的小擺件,聽柳彥姝說得不著頭腦,便隨口問道:&ldo;哪件事兒?&rdo;
柳彥姝急道:&ldo;你還做夢呢!哪件事兒?自然是冶世書院那件事兒了!今天同魯家姐妹們說話,我見有幾個姐妹都沒來,就說最近是怎麼了,莫非是什麼時氣?怎麼這許多人這個事那個事的不出來!小五兒才告訴我說她們都在預備開春千金宴的事兒呢!我就忽然想起上回那閒話來,試探問道&l;想是冶世書院來人的緣故?&r;她見我都知道了,便放開了同我說起來。抱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