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馬千家正對著鋼琴發呆，摸摸琴鍵，低聲說：&ldo;到底還是買了。他彈過嗎?&rdo;

&ldo;彈了啊，《獻給愛麗絲》。&rdo;

手掌突然按下去，鋼琴代替馬千家發出一陣鳴叫：&ldo;什麼?&rdo;

&ldo;什麼&l;什麼&r;，他不是有個妹妹叫愛麗絲嗎?&rdo;

&ldo;他跟你說他有個妹妹叫愛麗絲?!&rdo;馬千家彷彿聽到驚天機密一般。

他停止了咀嚼，問道：&ldo;他不該說嗎?&rdo;

&ldo;還說了什麼?關於愛麗絲的?&rdo;

&ldo;身體不好，已經不在了，還說像媽媽。&rdo;

&ldo;別的呢?有詳細描述過她的長相嗎?&rdo;

他搖搖頭，&ldo;沒有。&rdo;

馬千家略略鬆了口氣，&ldo;他買鋼琴，原來是為了這個啊。&rdo;

&ldo;不是啊，&rdo;他繼續吃三明治，發現還挺好吃的，&ldo;為了打炮，鋼琴炮。&rdo;馬千家噌地把手抬起來，不知道往哪裡放。他看了噗噗笑。

馬千家脫了外套，看了一眼溫度計，坐到他對面，說：&ldo;關藏很信任你，他有說過其他的事情嗎?關於他家人，或者他自己。&rdo;

他把整個三明治吃完，舔舔手指頭：&ldo;沒有，什麼都沒說。&rdo;

馬千家看著他，彷彿盯著一個犯人：&ldo;能告訴我，你要從關藏這裡得到什麼?&rdo;

用紙巾擦擦手，喝掉牛奶，他抹抹嘴。

&ldo;你不妨問問關藏，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do;

關藏的聲音夾雜在水流聲中，有些模糊，有些茫然。在浴室的回聲和霧氣中顯得飄忽而不真切：

&ldo;美美，我殺過一個人。&rdo;

第十九章

&ldo;關藏，你在學校嗎?我需要跟美美談談。你放心我不是調查他，這次的事情已經有記者來找你了，我怕也會找到美美頭上。你知道，你外公‐‐&rdo;

&ldo;這我要問過美美，他在我家。&rdo;

&ldo;你讓他留在你家?算了，隨你吧。&rdo;

&ldo;我問過了，他說你最好帶著錢，哈哈哈哈!&rdo;

&ldo;……好笑嗎?&rdo;

&ldo;馬叔，昨天的美美，讓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rdo;

&ldo;奇妙?&rdo;

&ldo;嗯，奇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rdo;

&ldo;你可以儘量描述一下，沒關係。&rdo;

&ldo;他總是比我預想的更加‐‐怎麼說呢，強大?爆發的時候，非常驚人。我難以抵擋。&rdo;

&ldo;我能理解為，他讓你有一點點恐慌嗎?&rdo;

&ldo;可以這麼說吧。現在一想到他當時的樣子，我的心還是會砰砰跳，激動，興奮，又有一點害怕。&rdo;

&ldo;怕?你怕他?&rdo;

過了很久，關藏輕輕地說：&ldo;是的，美美讓我害怕。&rdo;

馬千家看著美美，美美看自己五彩斑斕的指甲。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消，頭髮的紅色已經褪了，變成奇怪的黃，穿著大一號的t恤和褲子，腳趾頭一個不漏地塗成了黑色，百無聊賴地晃動。

&ldo;關藏沒有跟你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