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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同學們都在打圓場，稱李媛喝多了。瞿南風突然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伸出七根手指，朝李媛道：&ldo;我追了他七年……還是八年？反正，即使是死纏爛打，有誰能和我一樣？&rdo;

的確沒有。葉嘉樹默默想，瞿南風的執拗，至少她就做不到。那種卯足了勁勇往直前，去追求一個毫無希望的事，即使是現在的葉嘉樹，大概也做不到。陸奈，甚至瞿南風，他們好像都有一股大無畏的執拗。

&ldo;所以，死纏爛打也是一種本事。&rdo;

瞿南風說出這句話時，眼底泛著光，一閃一閃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葉嘉樹看著她時，微微愣了愣，因為這樣相似的話她曾經聽陸奈說過。

&ldo;惹事生非也是一種本事。&rdo;

☆、你還會回來嗎？

賀顏一直坐在葉嘉樹的對面，她看起來似乎變了很多，又好像沒有變。賀顏淡妝濃抹，穿著一件無袖的白色刺繡連衣裙，長髮及腰，頗有女神風範。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客氣應著旁邊的同學，臉上一直掛著笑，時不時一句話讓身旁的人弄得啞口無言。葉嘉樹下意識看像賀顏時，竟然有股錯覺，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葉嘉樹扶著瞿南風走出了酒店，拒絕了幾個想要開車送她們去的同學。

葉嘉樹站在門口，瞿南風把全部重量壓在了葉嘉樹的身上，葉嘉樹覺得自己的右肩膀快廢了。一股刺鼻的煙味襲來，葉嘉樹蹙了蹙眉頭，她不喜歡煙味。

葉嘉樹朝著煙的方向瞟過去，只見賀顏站在不遠處，右手夾著一隻煙，煙霧繚繞，平添了一份冷艷。

賀顏偏頭看了眼她，道：&ldo;不喜歡煙味？&rdo;

葉嘉樹沒應她，賀顏又面無表情道：&ldo;可是這世上的很多事都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rdo;

&ldo;……&rdo;

賀顏又抽了一口煙，偏頭看著葉嘉樹問道：&ldo;這幾年你和陸奈還有聯絡嗎？&rdo;

葉嘉樹不知道她想問什麼，還是誠實告訴她沒有。

賀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咳嗽起來，一聲聲特別嚴重。

葉嘉樹把手裡的水瓶遞過去，在賀顏遲疑的眸光裡，她解釋道：&ldo;抽菸對嗓子不好。&rdo;

賀顏沒有理她，葉嘉樹把水朝她又遞了遞，瞿南風不滿地哼唧：&ldo;那是我的水。&rdo;

葉嘉樹扶穩要摔下去的瞿南風，左手上的水已經被賀顏拿走了，賀顏冷眸看著她，道：&ldo;葉嘉樹，我還是挺討厭你的。&rdo;

葉嘉樹朝她笑了笑，道：&ldo;能被你討厭這麼多年，看來我還是挺有本事的。&rdo;

賀顏面無表情，無視葉嘉樹的笑，指尖間煙霧繚繞，盤旋而上，把她攏在中心，朦朧得有些不真實，她涼薄的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悲楚。

賀顏抬眼望著遠方，那耀黑的眼沒有絲毫起伏，她突然開口道：&ldo;高三那年，偷考題的是我，向瞿南風洩露月考題的是我。&rdo;

葉嘉樹沒有絲毫詫異，望了她一眼，淡淡道：&ldo;我知道。&rdo;

賀顏愣了下，難以置信地望著葉嘉樹，思忖了下，又道：&ldo;軍訓的時候，我是故意害你掉進坑裡摔傷的。&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知不知道文理分科那年，是我偷偷去了辦公室，冒充老師給你媽媽打了電話？&rdo;

葉嘉樹詫異了下，道：&ldo;這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