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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愈聞聲連忙回應，他等在她身邊，等她開口。

&ldo;我今日聽阿仁喚陳孟爹爹。&rdo;李琬琰看著蕭愈，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ldo;你說，我之前想的，是不是不夠妥帖。&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蕭愈問。

&ldo;明琴告訴我，哪怕我是阿仁唯一的親人，哪怕我如親生母親一樣疼愛他，但我終究沒有辦法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rdo;

蕭愈忍不住嘆息一聲，他輕輕握住李琬琰的手：&ldo;琰琰，你為何總想著責怪自己?你對你弟弟的關懷和呵護早已超過對你自己，明琴的話不是在指責你，你應該也是明白的，她想告訴你的，是想讓你待自己好一點，你有你自己的人生。&rdo;

&ldo;琰琰，我們都不再年輕了，恍惚間半生歲月已過，你的前半生為了李氏王朝，為了你弟弟，活得還不夠辛苦嗎?如今你總與我說你看淡了，不在乎了，可你還是處處把你弟弟考慮在第一位，你考慮過你自己嗎?你自己的人生呢，你的喜惡，愛憎呢。&rdo;

李琬琰呆呆的看著蕭愈。

蕭愈也怕自己一時說的太深，反而引得她逃避，他嘆息一聲，先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輕輕將李琬琰摟在懷裡。

&ldo;你就當是我自私好好，我不想你走，不想你離開我。&rdo;

&ldo;我就是這樣自私，我就是想將你，一直一直留在身邊。&rdo;

李琬琰一夜輾轉沒有睡好。

她裝睡許久，等蕭愈睡實了，她才慢慢翻身，朝向他，借著從紗帳透入的月光，靜靜打量蕭愈的側顏。

她的腦海中一直重複著他的話。

你的喜惡呢?

你的愛憎呢?

她似乎是被枷鎖束縛久了，連她自己都忘記了，甚至對自己身上的鐵鏈無知無覺。

自她年少動情，至今從沒有一刻，她是不愛蕭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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