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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刀已經早膳一一用銀針試過,見李琬琰走來,她披散著長發,發梢還滴著水,不由低下頭避開目光。
李琬琰坐到桌前,先端起熬得晶瑩雪白的白玉粥,嘗了一口,米香濃烈,出奇的好吃。
她也不知,是自己許久不嘗御膳房的手藝,還是惡狠了的緣故,不消片刻,半碗粥下肚。
蕭愈追過來:&ldo;慢點吃。&rdo;他倒沒急著陪她一起吃飯,而是攏過她的長髮,站在她身後替她擦頭:&ldo;窗就在旁邊開著,你也不怕著涼。&rdo;
李琬琰此刻一心撲在早膳上,根本不肯理會讓她挨餓這麼久的元兇。
霍刀聽見蕭愈的話,抬頭看向窗子,又看向蕭愈,兩人眼神一對,霍刀立刻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霍刀定了定,見蕭愈絲毫不覺屈尊降貴的替李琬琰擦頭髮,這等場面,或許從前他還會驚奇詫異,現今早已見怪不怪了,心知自己現下留在這裡也是多餘,默默行了個禮告退。
蕭愈將李琬琰頭髮擦了半乾,才放下帕子,坐下陪她一起吃飯。
李琬琰心滿意足吃下一碗粥,每道小菜做的都很可口,尤其是清蒸的鱘魚,肉質鮮嫩,入口順滑,用料講究,口味清淡,十分合李琬琰的胃口。
吃飽喝足,難免犯困,李琬琰起身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清風徐徐吹來,她清醒幾分,便賴在窗邊吹風。
從前在宮裡,睜開眼便是處理不完的政務,批改不完的奏摺,她披星戴月的忙,生怕這搖搖搖欲墜的王朝,會在她一刻放鬆下,不堪一擊的分崩瓦解。
如今終於曉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恣意,李琬琰微微側身,回首去看蕭愈:&ldo;吃完飯,我去馬場騎馬吧。&rdo;
&ldo;馬場多沒趣,之前外郊正圈出一片馬場,現下草也長起來了,我們去那裡跑馬,才痛快。&rdo;
李琬琰算了算時辰,若去外郊,一來一回,一日的時間便消磨了。
&ldo;你不用批摺子嗎?&rdo;
蕭愈將李琬琰吃剩下的半條魚,全部剔骨入腹:&ldo;自然要批。&rdo;
&ldo;那今日怕是沒工夫去外郊了,就宮裡的馬場吧,雖然小,但也方便。&rdo;
蕭愈第二碗粥吃完,撂下碗筷:&ldo;摺子不多,你幫我批一些,晌午咱們就能去馬場。&rdo;
李琬琰支頤淺笑:&ldo;我豈敢置喙你的朝政,蕭愈,你這樣我不禁要懷疑,你有做昏君的潛質。&rdo;
蕭愈看著窗畔,巧笑嫣然的李琬琰,清風吹動她的髮絲,晨光從窗外灑在她的衣裙上,她半面沐浴在晞光下,膚若凝脂,明亮白皙,美得無法言喻。
他想,有了她,哪怕做了昏君,也值了。
李琬琰到底守著最後一寸底線,沒有幫蕭愈批摺子,只是在他的軟磨硬泡,軟硬兼施的無恥手段下,不情不願的充當他的勞動裡。
蕭愈笑稱,此乃紅袖添香。
李琬琰想著郊外,綠水青山,正是好時節,策馬平原,便也忍著替他研磨。
蕭愈倒也言出必行,晌午前,他將摺子全部處理完。
兩人一起在宮裡用了早膳,霍刀妥帖的準備好兩人的騎裝和馬具,車架和護衛也一併到位。
李琬琰和蕭愈剛坐上馬車,隊伍忽然停下來。
兩人正打算詢問因由,明琴的聲音卻先從車外傳進來。
&ldo;小姐,出事了,小公子今早被恩人帶出府玩,提前沒知會奴婢,也不讓裴府下人跟著,結果恩人不熟悉京都,一眼沒看住,將小公子弄丟了。&rdo;
作者有話說:
第94章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