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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琰明顯察覺蕭愈的視線落在上頭，她覺得自己此刻像是赤身裸體般暴露在他目光之下，她垂下頭，蹙眉閉目，壓住眼底的難堪。

蕭愈的視線重回到李琬琰面上，他看到了她極力忍耐的神情。

&ldo;給我個理由，為什麼那麼做。&rdo;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

李琬琰睜開眼，望向蕭愈的神情有幾分不解。

蕭愈見了，手上隱隱用力，他盯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ldo;當年，為什麼要背叛我!&rdo;

李琬琰神情漸漸瞭然，可緊接著她又自嘲一笑。

蕭愈這算什麼，強迫她之後，給得一點施捨嗎?

是不是若她能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理由，他就打算暫時饒她一命?

&ldo;先帝說，若我能幫他除掉你這個心腹大患，他便給我我此生最想要的東西。&rdo;

他聞言眯眼：&ldo;是什麼?&rdo;

她似乎思考過，最後眼神空洞的開口：&ldo;這天底下極致的尊榮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do;她仰頭望著他，蒼白的唇一張一合。

蕭愈眸底的血色，隨著李琬琰口中的話逐漸加深，他起先不信：&ldo;曾經，你不是戀棧權位之人。&rdo;

&ldo;是啊，你也說那是曾經，蕭愈，人都是會變的，人心總是貪婪，永不滿足。&rdo;

他盯著她，沉默諸久，最後冷言嗤笑：&ldo;這就是你得到的至尊之位?&rdo;

她忽視他的嘲諷：&ldo;先帝已死，謝家的血債也已鑄成，我早些年聽聞，當年徵討長川的軍隊主將橫屍荒野，如今看來應該是你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你若報復，應該報復始作俑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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