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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王以為,本王的軍師白天淳,可以在南征期間,暫代丞相之職。&rdo;蕭愈心知白天淳畢竟白衣出身,一躍成為宰相,即便有他在背後撐腰,甚至李琬琰也開口支援,也很難服眾,不如先暫退一步,反而更能讓人接受。
李琬琰聞言回憶起白天淳,雖一面之緣,她倒是還記得那人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是超然不俗之輩。
&ldo;我若離京,便剩下阿仁一個人在皇城中,想來霍副統領也要隨著王爺一道南下,外宮宮防交於旁人之手我不放心,正巧前兩日,我聽何院首說裴鐸腿傷恢復不錯,已經能下地正常行走,若王爺一定要我跟隨著南下,那便讓裴鐸重掌禁軍上下,否則我無法心安。&rdo;
蕭愈聞言沉默看了李琬琰片刻,他發現她倒是聰明,心知丞相之職他已心有所屬,勢在必行,很難更改,便轉而在宮防上與他討價還價,爭取最大利益。
&ldo;你這小狐狸。&rdo;蕭愈嘲笑開口,他抬手捏住李琬琰的下巴,輕輕抬起,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粉紅的唇瓣上:&ldo;想要回宮防兵權,總要有點籌碼吧,難道想本王白白送給你?&rdo;
李琬琰耳聽著蕭愈的得寸進尺,想了想,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
她抬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拽向自己,他低頭的瞬間,她吻上他的薄唇。
馬車停在未央宮門前時,李琬琰率先走下來,蕭愈緊隨其後,旁人或許看不出,但熟悉他的人該知道,他此時心情極為不錯。
未央宮的燭火很晚才熄滅,次日清早蕭愈醒來,看著被褥間還沉睡著的李琬琰,忽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
昨晚他們本來在博弈著丞相之位和宮防兵權,結果她忽然提到戶部尚書,緊接著難得的伏在他耳畔說了幾句甜言蜜語,溫柔鄉裡當真兵敗如山倒,他稀里糊塗的便應了她。
蕭愈坐在床畔,揉了揉太陽穴,他又轉頭看了看沉睡未醒的李琬琰,不由低笑一聲。
他抬手掐了掐她的小臉,力道很輕,她睡得倒沉,絲毫沒有反應。
蕭愈起身,沐浴更衣後,往大理寺去。
雖然結局已定,但他還是打算親自審一審範平。
範平自昨夜被抓後,一直在想,在這背後操控的究竟是攝政王還是長公主。
若大理寺卿一起設局的人是長公主,那他尚有一線生機,若設局的是攝政王,他則必死無疑。
範平上了年紀,雖然平日裡瞧著身子骨硬朗,但終究經不住牢獄之苦,短短一個晚上,眼見憔悴不少,像是積年的朽木,乾枯腐朽的厲害。
&ldo;王爺,老臣有罪,但求您看在我對您一向十分擁護的份上,救老臣一命,老臣府上百十口老小,求您開恩。&rdo;
範平拖著手銬腳鐐從草蓆上爬起,跪在蕭愈身前用力磕頭。
&ldo;你的罪名不小,本王救你有何好處?&rdo;
&ldo;王爺,老臣雖有罪,可也是在幫您啊,只要長公主在朝一日,對您始終都有威脅,老臣除掉她,也是在替您一統江山掃清障礙。&rdo;
&ldo;替本王掃清障礙?&rdo;蕭愈覺得好笑:&ldo;範大人應該是在替安明欒掃清障礙吧。&rdo;
&ldo;若在南境節節敗退的是本王的幽州軍,範大人這句一統江山的說辭可就要用到安明欒頭上了?&rdo;
蕭愈看著範平僵變的臉色:&ldo;範大人在官場久了,學會些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的本事也無妨,可你忘了,一僕不侍二主,單著一點,不僅長公主容不下你,本王容不下你,你覺得日後安明欒若真有機會稱帝登基,他對你可會十分重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