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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只是想偷偷摸摸地去聽一場相聲,怎麼就莫名奇妙地被周辰瑜發現了,莫名奇妙地被周辰瑜帶著參加了他們的內部聚餐,然後又莫名奇妙地被周辰瑜帶回了家?
這都是什麼魔幻現實主義瑪麗蘇狗血偶像劇情節?
晏朝從來沒談過戀愛,但憑藉以往觀察得來的經驗,他覺得自己要真是個姑娘的話,這簡直算是官方蓋章,就差扯證兒了吧?
這麼想完,晏朝才突然對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莫名奇妙。
他怕不是被周辰瑜這個傢伙洗腦了,真的對自己產生了什麼性別認知障礙吧?
不然他為什麼今天一整天,光是看周辰瑜那幾眼,心裡都七上八下了好幾回?
晏朝煩躁地翻了個身,閉緊雙眼,決定開始數羊。
沒想到剛數了五隻,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邊兒空蕩蕩的床墊忽然整個兒陷了下去。
晏朝嚇了一跳,倏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你幹嘛?」
周辰瑜的眼睛在黑夜裡顯得亮亮的:「來幹你想幹的事兒啊。」
晏朝伸手就把被子擋在了兩個人中間:「滾,我不想。」
周辰瑜撅了撅嘴:「今天還說要插人家呢。」
晏朝:「……」
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周辰瑜又笑出了聲:「逗你的,你能不能別老防我跟防賊似的?」
晏朝沒好氣道:「你想多了,我防你如防雞。」
周辰瑜又伸手拉他:「大爺,來玩兒呀。」
晏朝猛地抽回了手:「莫挨老子。」
周辰瑜鬧夠了,這才大喇喇地躺回了床上:「放心,我也是直男,而且就是因為知道你也是直的,我才敢這麼跟你鬧嘛。雖然我知道你挺煩我的吧,但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特別好的哥們兒。」
晏朝看了他一眼,說:「我沒煩你。」
周辰瑜又側過身看著他:「那我們一起睏覺?」
晏朝:「……滾。」
周辰瑜毫無臉皮地笑了半天,這才說:「我身邊兒這些個說相聲的大老爺們兒,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跟他們開玩笑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所以還是調戲你最好玩兒。」
晏朝沒好氣道:「你不是嫌棄我開不起玩笑,沒意思麼。」
周辰瑜說:「沒事兒啊,我自個兒有意思就行了。」
晏朝:「……」
幾秒鐘後,周辰瑜又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語氣:「我說真的,雖然咱倆認識也才一個月,但我已經把你當成特別好的朋友了。」
晏朝生怕他下一句又蹦出什麼騷話來,於是警惕道:「我謝謝您。」
周辰瑜短暫地沉默了一陣,接著說:「今兒晚上那出《西施》,是為你唱的。」
晏朝不由自主地怔了怔。
周辰瑜這個人總是能在不正經和正經之間一秒切換,以至於晏朝還沒來得及跟上他的節奏,他就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周辰瑜這句「為你唱的」,如此直白地砸在了晏朝的胸口,聯想到聚餐的時候賀辰烽說的那句「十年沒唱過」,讓他一時間覺得這句話過於珍重,以至於有些承受不起。
晏朝還沒想好該說點什麼回應他,就聽周辰瑜又說:「你不是一直都特別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久不唱戲了麼?」
第38章 他的小魚
大約人對於自己的記憶,總是帶著一些選擇性的。
回憶起自己在周家村裡的童年生活,那時候還被喚作「周小魚」的他,如今已經沒剩下多少印象了。
零零星星的一丁點兒記憶的碎片,大約就是三歲多的時候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病,肺部不間斷地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以及渾身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