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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人太親密,我不喜歡。&rdo;他替餘禕捋了捋頭髮,又把頭髮挽到了耳後,說,&ldo;你爺爺找來,不開心?是不是不想見他?&rdo;
餘禕這才回了一個&ldo;嗯&rdo;,扭頭望向窗外夜景,呢喃道:&ldo;他難受,我也難受。&rdo;
她對樂家人有怨恨,痛苦的怨恨源於深深的情感,她做不到若無其事,也不忍心去殘忍對待,而今她的爺爺千里迢迢趕來,所有記憶都化作cháo湧,將她淹沒地透不過氣。
魏宗韜突然笑道:&ldo;再等一週。&rdo;他放開餘禕,慢吞吞地解著襯衫紐扣往洗手間走去,&ldo;跟我回新加坡。&rdo;
餘禕有剎那懷疑自己聽錯,直到洗手間的門&ldo;嘭&rdo;一聲闔上,她才回過神,想起魏宗韜前不久剛剛提到過新加坡,也許她早就有這種預感。
她怔怔看向那扇門,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又望向攤在床上的西裝和領帶,腦中有一刻空白。
這間臥室裡混合著兩種味道,男人和女人最親密的時刻在這裡度過,他們的衣服擺放在同一個衣櫃裡,床頭櫃上有一本魏老先生的自傳。
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同吃同睡,交換彼此的秘密,魏宗韜將他最隱秘的身世告訴了她,她把她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魏宗韜的面前,她可以感受到與他在一起時的各種情不自禁,她已經沉迷其中,只懂得享受,甚至不去想未來,她原本不是這樣,就在剛才,她被魏宗韜掐住臉頰,感受他散發的濃濃的壓迫感,她才好像從夢中清醒一些。
但她還是困惑。
耳邊的水流聲一直持續著,像是一種催眠的節奏,腦中渾渾噩噩,她想到魏宗韜,又想到陳之毅,然後想到爺爺,最後她又想起父親。那天她從學校回家,正等開飯,突然聽見樓下傳來騷動,她的父親沒來得及踏進門,沒來得及再一次接受她的冷漠,就這樣被帶進了警車,明明他前幾天才去過公寓,對她說&ldo;一一,你乖一點,爸爸下次再來看你&rdo;,可是轉眼,這句話他再也沒有必要說。
她不敢再見親人,母親離世後也無處落腳,她無時無刻不在流浪。
她丟失所有證件,並非無法補回,她只是不想驚動那些親人,可是到頭來,今天還是見到了現如今最親的親人,這種痛不比過去少,她知道她還沒將自己治好。
餘禕咬住嘴唇淌淚,眼淚滑進嘴中,鹹鹹的,她最近好像把這幾年的眼淚一次性流光了,她什麼時候這樣脆弱,父親入葬那天她都沒哭。
她的心痛得厲害,一抽一抽的,像是全都絞在一起,她到底有多怨爺爺,其實她最恨的人不過是自己,小時候她垮坐在父親的脖子上笑哈哈,晚上躺在父母中間,看父親變戲法似的丟擲一瓶飲料,她摔一跤父親心疼好半天,後來她漸漸長大,父親已經不能把她往上拋,她念書要強,父親讓她儘量玩,他要養她一輩子,他們有許多小秘密分享,她叫了他十七年的&ldo;爸爸&rdo;,而她的爸爸叫了她二十年&ldo;寶貝&rdo;,她的爸爸看不見她長大,看不見她穿上醫生袍,看不見她戀愛結婚,她還沒有回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追不回的是時光,喊不停的是時間,趕不上的是另一個時空,牽不住的是父親的大手。
浴室裡的水流聲斷斷續續,最後終於停止,被子皺巴巴的,沾了一些水漬,餘禕跳下床,在浴室門開啟的那刻撲到了魏宗韜的懷裡,這個男人不一樣,很不一樣,八年前大雨如注,他們一窗之隔,從此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魏宗韜喜歡餘禕這樣依賴他,第二天他特意起得晚,看餘禕睡得太熟,沒捨得去弄她,走前親了她一下,讓阿成在午飯時間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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