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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哥你放心，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告訴你。&rdo;小宇稍稍鎮定了些。

我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ldo;你一定認識一個叫駱春生的人吧?&rdo;

小宇立刻又開始慌張起來，他怔怔地盯著我，有些猶豫地說：&ldo;你不是警察。&rdo;

我又笑了笑：&ldo;那你說我是什麼人?&rdo;

&ldo;你是駱老闆派來的。&rdo;他不待我回話，有些結巴地道，&ldo;剛才那人只是我一個朋友，好久沒見了，我們聊兩句。我跟他真的沒什麼。&rdo;

我還想笑，但想想一個警察笑太多就沒了威嚴，所以忍住了。我故意用不耐煩的語氣說：&ldo;你們爭風吃醋的事我管不著，但我卻知道，如果今天你不配合我，你的麻煩肯定不會小。&rdo;

我從兜裡取出案發當天在現場拍攝的照片，推到小宇的面前。小宇抱著照片仔細看，接著雙手劇烈地抖動，神色也變得愈發慌亂。

&ldo;這跟我沒關係，我沒殺人!&rdo;他大聲道，&ldo;我真的沒殺人!&rdo;

我皺眉，做個手勢示意他小聲些，別驚憂了邊上的其它人：&ldo;如果是你殺了人，我就不會用這種方式跟你說話了。現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你除了跟我說實話，已經沒了第二條路可走。&rdo;

小宇驚魂未定，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從腦門上滲出來。

&ldo;你和駱春元的關係我就不明說了，現在，我想先聽聽你七月十四號那天都幹了些什麼。你一定要跟我詳細地說，任何細節都不要落下。&rdo;

&ldo;大哥，駱春元真不是我殺的，我要有殺人那本事，就不會等到今天了。&rdo;小宇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話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ldo;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駱春元不是我殺的，但他現在死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駱春元是個人渣，他們幾個都是人渣，是他們毀了我的一生，如果沒有他們，我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do;

小宇的話是我沒想到的，我怔一下，接著說：&ldo;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我。我們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rdo;

小宇不住地點頭，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那杯酒好像給了他力量，他目光不再迴避我的，壓低聲音但卻斬釘截鐵地道：&ldo;他們強姦了我!&rdo;

&ldo;強姦?&rdo;我一時語塞，這個詞讓我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ldo;他們強姦了我!&rdo;小宇重複了一遍，接著再重重地道，&ldo;駱春元他們一幫畜牲強姦了我。&rdo;

你們瞧瞧，我辦的是謀殺案，現在又跑出來件強姦案。

強姦案發生在一幫男人身上，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滑稽?

11、對準父親的剪刀

&ldo;後來呢，福伯的女兒就再也沒到海城來?&rdo;安曉惠問。

京舒沉默了一下，這才道：&ldo;是的，她再也沒有機會來海城了。&rdo;

福伯扛著女兒，站在馬路中央，攔下了一輛夜行的卡車。福嬸上前，對司機說：&ldo;我們的女兒病了，我們要帶她回家，求求你捎我們一段路吧。&rdo;

卡車行在曠野中，福伯一家人坐在後面的車廂裡。那晚天上的月亮過半，卻晶瀅得像璀璨的水晶，那些漫天散佈的星星，靜靜地將幽冷的光茫落到他們身上。福伯與福嬸對視，發現對方的眼中都含著光影。

老倆口在車上一直默默地落淚。

朵雲醒過來了，車子的顛簸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