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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瑛冷笑一聲說:“秦家有意送翡華入宮。”
巧得很,謝家也是這麼打算。
“難怪人人想做皇帝?”
“皇帝?”謝昭瑛譏諷道,“那個病懨懨的大權不在握的老皇帝?才不是他!太子故世後,還有皇后一手帶大的二皇子蕭櫟。翡華現在已是皇后宮裡做女官,秦趙兩家意圖十分明顯。”
我說:“這麼說,我們家和秦家還是想討好趙家?”
謝昭瑛剛同心上人離別,心情不好,有點憤世嫉俗,張口就說:“蕭氏再這樣不振,這天下遲早就要改姓趙。”
他的聲音大了點,我嚇出一身冷汗,趁這地段人少,趕緊拉著他往家走。
走到家門口,守在門外等我們的下人嚷嚷著:“二少爺和四小姐回來了!”然後從裡面呼啦湧出來一大堆人,為首的就是謝太傅和謝夫人。
謝老爺子哼哼道:“居然還知道回來?”
這句是衝著我來的。
謝夫人勸他道:“回來了不就行了。好在你跟著去了。”
這句是對謝昭瑛說的。
大哥笑道:“我們都擔心小華迷路。回來就好了,開飯了,都進來吧。”
謝昭坷大概因為老和尚預言我會頂替她的位子,很是高興,十分難得地放下矜持挽住我的胳膊。我才吃了回來,沒有什麼胃口,她居然還熱情地為我夾菜盛飯。
飯後,我果然被謝氏夫婦叫去了書房。
書房森嚴,燭燈高懸,謝太傅一張儒雅的老臉被這光從上往下一照,皺紋畢現,我似乎一下又穿越去了解放前。
謝太傅一聲喝:“跪下!”
我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也不管什麼女兒膝下有黃金的廢話。
謝夫人好心提醒我:“不是跪你爹,是跪祖宗。”
我這才看到謝太傅身後牆上掛這一張畫像,前面點著香。只是白天才跪過,現在又來跪,祖宗也會嫌煩吧。
謝太傅語重心長道:“白天慧空大師的話,你都還記得吧?”
我翻白眼。想忘可不容易。
謝太傅說:“我們謝家,出仕為官,已有百年。其間代代忠良,出過一位宰相,三位將軍,還有兩個貴妃三個從妃。可是,絕對沒有出過……”
“皇后?”我接上。
謝太傅狠狠剜我一眼:“沒出過你這樣不知禮數野蠻橫獰之人!”
我沒好氣:“爹,不能怪我,我傻了十五年,突然有人來和我說,我將來能母儀天下,換誰都會被嚇得心律不齊。”
謝夫人倒是站在我這邊,點頭說:“也是啊,老爺。小華還不懂事呢,你該把她當兩歲孩子。”
謝太傅消了一點氣,白天裡給我衝撞時丟的面子又撿回來了些。他老人家板著臉說:“你雖然病了很久,但是也不小了。既然現在你病好了,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謝家有些事還是讓你稍微知道一點的好。”
哦?什麼?前朝餘孽?武林密探?還是謝太傅您老也為國家安全域性工作?
謝太傅說:“謝家每代,都有女子與皇室連姻。到我這輩,本來是計劃送你三姐進宮的。”
原來是這事。
“慧空大師向來口無虛言,今日所說,將來必會靈驗。”
開什麼玩笑!我忙說:“爹,凡事都沒有個必定。您瞧我這副模樣,換誰都不會是我做皇后啊。要是我都能做皇后,這皇帝還不指是什麼德行呢!”
謝太傅應該是個死忠的保皇黨,一聽我這麼說,血壓噌地又高了上去:“能入宮伺候皇上,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休要胡言亂語,給謝家惹來禍事!”
幾輩子?
我倒是做了八輩子的尼姑,潛心向佛得很,可是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