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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藥,就著溫水喝了下去。
吃了藥以後沈禛再度睡去,花遲是個不怎麼生病的人,這會兒拼命回憶小時候他發燒時的狀態。
吃完退燒藥等一會兒得吃飯,他拿出一小把小米,放了紅棗等乾貨在鍋裡燉煮。
另一口鍋裡,他煮了兩個鵪鶉蛋。
遠處的槍聲
粥要煮一會兒才好,花遲迴到地洞,端來二人平日洗臉的木盆,在裡面倒進半溫的清水,投了毛巾蓋在沈禛頭上降溫。
這會兒壁爐剛燒熱,地洞裡的溫度不算很暖,花遲又往壁爐裡添了不少柴火。
沈禛昨天一整個晚上都在室外劈柴,那會兒晚上的溫度不似白天,他活動量大一定會出汗,會不會是凍感冒了?
花遲給沈禛額頭上的毛巾翻個面,試探著把手伸進沈禛的被子裡探溫度。
沈禛睡覺的時候仍舊只穿單薄睡衣,這會隔著層薄布,花遲感受到手中滾燙的觸感,藥已經喂下去將近半個小時了,沈禛卻絲毫沒有要退燒的意思。
花遲心尖揪著,垂著眼睛將毛巾重新投了投放回去。
他回樓上把粥鍋端下來,架在壁爐邊上保溫,把水壺水杯都挪到壁爐邊上,他這會兒無心吃飯,只在想沈禛什麼時候能退燒,又糾結要不要把他叫起來填填肚子。
餘光瞥到放在物資架子上的白酒,花遲一下想起來那個物理降溫的法子。
他再次摸了摸沈禛的身上,依舊滾燙。
花遲拿碗倒了一杯高度白酒,從壁爐裡夾出一小塊燃燒的木炭在碗中酒的表面上燎一下,碗中酒遇火燃燒幾秒後熄滅,花遲摸摸碗壁,確認酒水溫熱,這才將碗端起來。
給發燒病人酒精擦浴,酒精的度數不能太高,花遲嗅嗅碗中的酒,酒味已經不沖鼻了,剛才的火焰燃燒帶走了部分酒精,使酒精濃度下降到可以擦拭面板的安全濃度。
花遲端著碗走到沈禛床邊。
沈禛這會兒眼角溼潤,臉頰通紅,花遲去摸摸那降溫的毛巾,這才多一會兒工夫就又變得溫熱。
他再次輕聲喊:“沈禛?”
沈禛雙眼緊閉,只有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花遲怕在燒下去把沈禛腦子燒傻,他坐到沈禛床邊,拽出沈禛的一隻胳膊,用酒在他手心和肘窩處慢慢擦拭。
或許是剛沾了酒精面板涼得快,沈禛縮在被窩裡打個寒顫,花遲見狀急忙加快速度,這隻手完事兒換另一隻手。
等兩隻手擦完,這會兒地洞裡的溫度也暖和不少,花遲的手在被子裡摸索,越過沈禛強健有彈性的腹肌和胸肌,找到睡衣釦子挨個解開。
怕凍到沈禛,花遲只敢慢慢在被子裡解,手指翻飛全憑感覺。
沈禛從混沌中迷茫睜開雙眼,就看到一隻毛絨熊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兩隻胳膊上的袖子幾乎要挽到腋下,雪白的胳膊露出一截,剩下的手臂沒進自己的被子裡。
接著,他感受到胸前一雙略帶涼意的手,正在胡亂摸索。
花遲沒幹過這種在被窩裡解人衣服的事兒,手指解開了這一粒釦子,往下一粒挪,手腕卻擦到什麼硬硬的小圓粒,跟小石子一樣。
花遲反應了兩秒,秀氣的臉爆紅,他急忙抬頭去看沈禛,還好那人仍舊睡著。
幸虧沈禛沒醒,花遲的心底不合時宜浮現出這句話。
他將沈禛的最後兩粒釦子解開,手心沾酒往腋窩探去。
擦完酒精,花遲將沈禛的被子掀開一點小縫透氣,等了兩分鐘後再把被子蓋回去。
正常還有腿窩要擦,可花遲摸摸沈禛的身上,大概是這退燒藥和一番擦拭終於見效,他身上沒有那麼熱了,花遲猶豫一下,決定等等再看。
折騰半天,花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