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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感受到了王亞馨的激烈反彈，說道：“尺度是足夠了，但是沒有衝擊力。你是警察，是不是應該做點與職業有關的不雅事情出來？這樣的話，我才能確信你的誠意。”

“不可能！”王亞馨態度強硬的回應道。

“把衣服換成警服，從頭到尾再拍一次；吸允手指不合適，你可以吸允手槍；對了，你再把警徽放在兩腿中間……”白頭笑呵呵的給王亞馨提了一堆“改良意見”，最後淡淡的威脅說道：“時間有限，有人缺水缺糧，你再磨磨蹭蹭的話，小心追悔莫及。”

王亞馨放下了電話，心裡浮出了濃濃的屈辱感。

為了救人，她第一次跟黑幫做交易，但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本她以為拍幾張稍顯暴露的照片就可以了，沒想到白頭的要求如此過分。

現在照片尺度雖然誇張，但那是她個人的事情。如果按照白頭的要求，把便服換成警服，把手指替換成手槍，把遮羞布換成警徽……這就不是她個人道德的問題了，這是在羞辱警察這個職業。

如果真的這麼做，她不僅僅會給警察這份職業抹黑，還會傷害千千萬萬個警員的感情。

這樣的行為就跟當眾燒燬國旗一樣惡劣，會成為口誅筆伐的物件。

王亞馨猶豫了，白頭的要求讓她無法接受。

她可以自己犯賤，為了救人她再怎麼作踐自己也不後悔，但是她真的無法羞辱神聖的警徽。

這一刻，王亞馨感覺到了茫然與無助，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裡，痛哭流涕。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蘇半夏。

王亞馨耳朵嗡嗡的響個不停，她都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但是她感受到了蘇半夏的焦急和擔憂。

再之後，紀嫣然又打電話詢問情況，在電話裡詢問案件的進展。

王亞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警察的天職是守護，守護人民的生命安全，守護人民的財產安全，保護那些善良的人，守護他們的合法權益……”刑偵師父的話再一次迴盪在王亞馨的耳畔，她似乎從這句話裡面獲得了力量，然後抹乾了眼角的淚水。

……

中午的時候，白頭收到了王亞馨的電子郵件。他開啟瀏覽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王亞馨屈服了，她按照自己的要求拍了照片！

“告訴我，人在什麼地方？”王亞馨在電話里語氣森冷的問道。

白頭津津有味的看著照片，笑著道：“警徽、警服、手槍……各種？h靡的姿勢，各種放浪的表情……沒想到我們的警官還有拍攝成年人電影的天賦！”

“少說廢話，告訴我人在什麼地方？”王亞馨厲聲道。

白頭：“你知道這些照片意味著什麼嗎？”

王亞馨：“人在什麼地方？”

白頭似乎知道王亞馨正處於爆發的邊緣，笑著道：“三分鐘之內，警方應該會有線索。”

王亞馨冷冷的道：“三分鐘沒有線索，別怪我不客氣。”

掛了電話還不到三分鐘，王亞馨就接到了師兄張榮盛的電話：“亞馨，你在什麼地方？”

“怎麼了？”王亞馨連忙問道。

張榮盛：“我們接到群眾線報，兩名失蹤人員可能被劫持到了均山碼頭。你現在立即回警局，帶隊去均山碼頭搜尋！”

均山碼頭，這是慶海東面的一個廢棄碼頭，始建於洋務運動時期，其選址和設計都不太合理，無法滿足如今的貨運需求。八十年代之後，慶海市重新修建了深水港，均山碼頭漸漸衰落，直到最近兩年，均山碼頭已經徹底廢棄，只是偶爾會被作為漁船的緊急停靠港來使用，碼頭上放置的也是廢棄待處理的集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