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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一隻爾康手：&ldo;前面什麼都沒有了。&rdo;

暮禾：&ldo;有死人。&rdo;

少女右手託在下巴上，做了個沉思的動作，然後張開手臂飛機一樣地追過去：&ldo;你真有眼光，有死人的地方錢最多了，哎呀，都是同道中人吶！&rdo;

第11章 墜崖

暮禾沒認真聽少女在講什麼，她被周圍的一切吸引了。

淺綠色的野草茂盛地長遍了整個田野，放眼望去，視野裡全是綠色，那是純淨的綠，沒有夾雜一點鮮花，也沒有人家，只有腳下一條又長又細的小路，兩旁綠草密密麻麻延伸到遠方，連線著天際，前方便是山林，淺綠與深綠無縫交接。似乎剛下過雨，天空籠罩著灰色的雲團，蛋黃色的陽光擠破雲層穿射出來，如神光照在綠色的大地上。草葉上沾滿了露珠，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劃過，有濕潤的觸感。

少女見暮禾陶醉在綠海中，不好意思打擾，她看了看周圍，也沒啥特別的呀，幹嘛那麼入神，難道沒看過？

少女：&ldo;小白臉，你是大家閨秀，來這體驗生活的？&rdo;

暮禾心情大好，轉頭看向少女，光線不大不小，剛剛好照出了一個好看的側臉，面板不算很白皙，五官不算很完美，但湊合在臉上，有一種俏皮的氣質，最好看的是她那烏黑髮亮的長髮，沒有一絲岔發，不多不少，卻被她隨意紮起，沒扎到的一些髮絲垂在胸前，有點不修邊幅的感覺。

少女：&ldo;發什麼呆啊？&rdo;

暮禾：&ldo;哦，沒事，你很好看。&rdo;

少女：&ldo;我當然知道。不對，我剛剛問你話你還沒回答呢。&rdo;

暮禾：&ldo;什麼話？&rdo;

少女扶額道：&ldo;我說――你是哪裡人――！&rdo;

暮禾：&ldo;江湖中人。&rdo;

少女覺得這句回答有點耳熟，想了一下，道：&ldo;那你認識林策？&rdo;

&ldo;好像有這個人名。&rdo;暮禾感同身受地看看被騙的少女，卻看到她低頭看著地，微笑著，暮禾便打趣道：&ldo;你對他有意思？&rdo;

少女：&ldo;我欠他一個人情。&rdo;說著舉起手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手放在背後，跳著歡快的步子，&ldo;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rdo;

天空打了一個悶雷。

進入了山林後，暮禾還是沒有遇到白離。安靜過頭，只聽得見腳下葉子被踩得細細簌簌。

少女警惕起來：&ldo;或許我們來得不是時候。&rdo;

暮禾也覺得有一絲寒意，感到被很多雙眼睛遠遠盯著。

暮禾：&ldo;我們走回去？&rdo;

&ldo;來不及了！&rdo;少女拽起暮禾的手臂往前奔。

身後有數十個黑影跟在她們後面，暮禾有些跟不上少女的腳步，胡亂扒開臉前的樹枝，終於還是被樹根絆倒摔在地上。

&ldo;我去！&rdo;少女停下腳步猛然回頭，對上了一雙空洞的眼窩，枯屍就站在她面前，慢慢開啟外露的一排牙齒，發出&ldo;咯咯&rdo;的摩擦聲，然後一口朝少女的臉咬過去。

少女&ldo;啊&rdo;地一聲跳開，&ldo;臭不要臉的！活著的時候謀財害命，死了也當一條走狗！&rdo;少女從袖口甩出一根長鞭，&ldo;早該灰飛煙滅了！&rdo;重重地打在枯屍身上，發出雷鳴一般的聲音。

枯屍發出尖叫，刺耳得連枝葉也跟著抖動，然後倒下。其他枯屍像聽到號召一般，從身後黑水一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