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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曼陪著溫瑤去化驗，溫慕送裴書臣到停車場。

溫慕已經感動到無以復加：「裴總……」

「謝謝的話就別說了。」裴書臣打斷他，「這幾天說了多少句謝了。」

「……」不讓道謝，溫慕憋了半天也想不出還能說什麼。

看他臉都憋紅了，裴書臣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在溫慕頭上揉了一把。

和想像中一樣，頭髮果然很軟。

溫慕臉一下子更紅了。

裴書臣心情愉悅地說：「去陪你妹妹吧，我走了。」

「嗯，裴總再見。開車慢一點。」溫慕揮揮手。

溫瑤做完檢查，各項指標沒有問題，當天就住進醫院，兩天後手術。

小姑娘人都有點傻了，以為自己在做夢。許曼也暈乎乎的，沒想到會這麼效率，期盼已久的事突然到來，竟一下子手足無措。

這兩天裡，溫慕承擔起家裡唯一一個男性的責任，聯絡溫瑤班主任幫她請假，在醫院裡跑上跑下付款、拿各種報告，陪許曼回家拿生活用品。

到了晚上，許曼在醫院陪床，溫慕被司機送回裴書臣家。

夜裡，關燈躺在床上。

裴書臣突然問：「睡不著麼。」

「嗯。裴總對不起，我吵到你了嗎？」溫慕輕聲說。

「沒。為什麼睡不著？」

溫慕說：「我有點緊張。」

溫瑤明天就要做手術，即便這個世界的醫學再先進，那也是換器官的大手術，溫慕提心弔膽，無法入眠。

裴書臣默了默，難得溫柔地安慰道：「醫生很有經驗，對他來說，這就是個小手術，不用擔心。」

「謝謝裴總。」溫慕又忍不住道謝了。醫生也是裴書臣幫忙介紹的，裴總幫了他太多。

裴書臣沒再說話，釋放少量資訊素，安撫oga緊繃的神經。

溫慕感覺到了，他有些難為情，不過冰冰涼涼的氣息讓人很舒服，不到一分鐘，他的呼吸就變得平穩，睡著了。

一夜無夢。

溫瑤進手術室之前，溫慕摸摸她的頭髮：「不要怕。你不是一直想養小兔子嗎，等你養好身體，我就給你買一隻。」

溫瑤點點頭。她還是怕，但比害怕更多的是希望。

手術中的燈亮起，許曼坐在手術室外，慌到快要崩潰。

溫慕讓許曼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

趙醫生看到這一幕，對身旁的裴書臣說：「小oga很乖哦。我瞧著很可愛呢，某些人就一點也不心動麼。」

裴書臣：「你話真多。」

昨晚發現溫慕緊張到睡不著覺，他今天就忍不住過來看看。

卻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場景，溫慕表現得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單薄的肩膀也可以成為他媽媽的依靠。

裴書臣沒有過去打擾，和趙醫生一起離開了。

溫瑤的手術算是比較大的外科手術，五個小時後，醫生終於從那扇門裡走出來，他說手術很成功。

許曼喜極而泣，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以致於險些站不穩倒下去，整個人靠在溫慕身上才勉強支撐。

術後由於麻藥的作用，溫瑤還昏迷著。

許曼和溫慕在病房裡小聲說話，她囑咐溫慕：「之後你在裴總公司裡上班，一定要努力工作，不要辜負裴總的好意。」

溫慕心虛地回：「我會的。」

他哪裡有班可以上啊，不過盡心盡力照顧裴書臣倒是可以。

溫瑤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溫慕和許曼圍在病床邊問她感覺怎麼樣。

小女孩笑了笑：「還好，不怎麼疼。」

疼是疼的，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