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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憑什麼為了護著那麼一個不值一提的宮女當眾給她難堪!
這豈不是明晃晃的向眾人宣告,她失寵的徹底!
程羅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捂住臉大哭起來。
一旁的宮女珠兒連忙戰戰兢兢地湊上前,輕聲安慰道:
「娘娘,陛下一定會還娘娘一個公道的。如今程家在朝堂上風頭正盛,便是為了您的兄長程小將軍的面子,陛下他也不能……」
珠兒說著說著咬住了唇。
雖說陛下理應不能如此冷待娘娘,但是方才他自然而然的為那個宮女上藥的樣子,大家都看的分明。
陛下分明就是偏寵那人,甚至下意識的連表面功夫都忘記做了,只在程美人被氣暈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找補了幾句。
雖說那個宮女小謝和娘娘地位懸殊,但是在這宮中,向來是皇帝寵誰,誰便春風得意。今日之事傳出去之後,宮中那些趨炎附勢的,還不知道要拿什麼冷臉待她家娘娘。
恐怕連帶她的日子都不好過。
珠兒只有勉強安慰道:
「娘娘您還有父兄,便是靠著她們,娘娘也足夠不讓那些小人欺負了。」
這話似是提醒了程羅,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像抓住了什麼稻草似的喃喃道:
「對,我還有父兄。」
她一把拽住了珠兒的袖子,仰頭看著她。
「快給我拿紙筆來。」她含著淚的雙眸滲出冷意,「後宮的地位尊卑,豈能讓她一個戴罪之身的宮女禍亂了?」
這廂程美人在忙著給她的父兄寫信,而另一邊,段燁已經帶著棠予到了御書房。
夏日的陽光太熱烈,透過窗子照在書案上,金燦燦的直晃人眼。
棠予停了手中研著的墨,過去將窗子輕輕關上了,而後又添了些冰來消暑。
忙完這一陣之後抬起頭來,見段燁不知什麼時候看完了手上的那本摺子,正抬眼瞧著她。
「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供他小憩的藤椅,低下頭又開啟了一本奏摺,狀似不以為意的說,「你可以去那邊歇息一會兒。」
棠予猶豫了一小會兒。
若是先前剛吃虧的那會兒,她怕是不敢在他面前這麼放鬆和放肆。
那時候她打心底裡怕段燁,生怕行差踏錯,她又惹了他不快,引出他那副可怖的樣子。
可是近來她學乖之後,發現段燁雖說不上溫柔可親,但其實不難相處。
平日裡她偶爾會出些小錯,如不慎將墨點濺上他的衣袖,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此類,他皆是淡淡的瞟一眼便放過了,從未因此責備過她一句。
在她慌忙俯下身去收拾碎瓷片的時候,他還會淡淡的說一句:
「放在那裡吧。女孩子家的手嬌嫩,梓竹聽到動靜會進來收拾。」
所以棠予漸漸地沒那麼怕他了。
而今日在綺羅宮中,程美人平白汙衊她的時候,他未要求她解釋一句,自然而然的選擇相信她,讓她心中不可遏制的冒出了絲絲甜意。
這麼久以來孤軍奮戰,獨自堅強,她幾乎快要忘記這種近乎被寵的感覺了。
如今僥倖偷得一點,還真是難以不貪戀。
所以她開始有一點點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和戒備。
夏日的午後確是容易憊懶睏倦,棠予看了眼那陳在陰涼處的藤椅,糾結片刻之後終於順從本心的應了。
輕聲謝過陛下之後,她放輕動作將自己窩在椅中,卻還是不小心壓出嘎吱一聲響動,便連忙去瞟書案前正專心處理政務的那個人,擔心自己吵到了他。
他似乎確實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微微偏了偏頭,彷彿特意剋制著什麼似的,轉動的幅度很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