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依靠(第2/3 頁)

辰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生命在他指間流逝的感覺。

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傷。

好像只是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同類。

他們同為人類。

有理樹：“林辰，呼吸。”

林辰拼盡全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放緩呼吸。

林辰惡狠狠地瞪著男人擴散的瞳孔，像是要把這張代表著死亡的臉，永遠記在心裡。

“林辰！”蘇小小在門外把門拍得砰砰響，“沒事你就給我說話！”

有理樹提醒道：“去開門。”

林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幾乎是挪到了門邊，把門開啟。

門一開，蘇小小就望見了黑衣少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雙黑眸中空蕩蕩的。

少年右肩處的黑色布料已經被血浸溼，染上了更深的顏色。

而少年沾滿鮮血的右手，在這一幕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刺眼。

再加上不遠處身穿深藍色休閒服，滿身是血的男人，蘇小小已經什麼都懂了。

林辰望著小熊棉睡衣的小姑娘，對上她的目光，他看見了她大大的眼睛中，那一抹擔憂的神色，下意識想要安慰似的牽了牽唇角，張了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林辰似乎是要安慰小姑娘一般，抬起右手想要揉揉她的腦袋，可是他卻忽然頓住了動作。

林辰望著小姑娘一塵不染的小熊棉睡衣，又看看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

他滿手鮮血。

又怎麼能汙了小姑娘一身乾淨衣裳。

蘇小小一愣，明白了林辰的意思，心底忽然柔軟下來。

小姑娘踮起腳尖，堅定地拉下他的右手，主動摁在自己的腦袋上。

林辰愣了愣，剛想要掙脫開，卻看見小姑娘直視著他的眼睛。

“林辰，”蘇小小抿唇，笑得燦爛無比，“沒事了。”

小姑娘一頭披散的長髮，都被林辰手上的鮮血沾染。她的臉上、小熊棉睡衣上都沾上了血汙。

可這時候，髒髒的小姑娘那雙眸子，依舊清澈透亮。

頭一次，林辰感受到了一種東西。

叫做依靠。

而這居然來自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這讓十六年來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林辰，莫名動容。

最後，林辰將現場整體收拾了一下，帶著蘇小小回家了。

林辰撿走了所有的撲克牌，將屍體都留在了201。

“但是即便如此，”有理樹有些無奈地道，“夙夜還是會知道這是你乾的。”

“嗯，”林辰淡定地點點頭，“就發生在我家樓下，受害人也住在我家隔壁，不是我是誰？”

林辰的目的只是，不能讓夙夜知道他的手段。

其他的……林辰沒那麼在乎。

畢竟，在知道Eagles的目標是自己之後，林辰感覺自己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人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是這樣的。

而且，老校長給林辰的夙夜情報人員身份，不就是在為他未來做這些事兜底嗎？

林辰感覺自己已經透徹了老校長的良苦用心……

“不過這樣一來，就會徹底暴露一件事情，”林辰無奈道，“之前在黑市，帶走蘇小小的人是我。因為當時我有一張撲克牌嵌進牆裡了，這次也有，雖然都被我拔出來了，但是刀口是一樣的。”

“那麼蘇小小也會暴露。”有理樹點點頭。

不過幸好鏡足夠明智，為蘇小小準備了居民身份證，讓蘇小小不至於因為這種極為明顯的缺口，被夙夜懷疑。

幾乎沒有人知道神物008的真身是一隻布偶熊。

當然，這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