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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肥兔哪裡有什麼壞心思，只是想吃東西而已，所以才會咬秦堯的褲子。它睜著圓溜溜的紅眼睛，一副清純無害的模樣，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看教育也沒有作用，秦堯嘆了口氣。把肥兔子放了下來，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就讓他走了。

「秦堯也喜歡兔子嗎？」蘇知遠彎下腰問。

「也不是喜歡吧，以前養過兔子，所以有種親切感。」秦堯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頭。

「為什麼選擇養兔子？覺得兔子可愛？」

「可能是因為便宜……你別笑啊！」

貓貓狗狗光吃的就很費錢，要是生病更是吞金獸。兔子只要吃點剩菜葉就可以，命糙也好養活。

「那後來怎麼不養了？」

「後來，老媽一直在住院，我一有時間就要去醫院照顧我媽。老姐更是難能回家，一個月都見不著一次，兔子就沒人照顧嘛。你知道的，兔子不洗澡超級臭！沒辦法，只能丟給鄉下的外婆，結果過年回去一看，已經變成兔子湯了……」

秦堯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天，忽然發現蘇知遠已經好久沒說話了。他立刻尷尬地抬起頭，正對上蘇知遠沉靜的目光。

好傢夥，學長就隨口一問，自己還在這說上癮了。

誰會對跟班的寵物感興趣啊？

「怎麼不說了？」蘇知遠稍長的劉海被風輕輕吹起，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我喜歡聽。」

秦堯一愣。

他沒什麼朋友，這些話也少有人訴說。蘇知遠居然說他喜歡聽，秦堯的傾訴欲就再也憋不住了。

「我家那兔子很特別的，他屁股上有個黑色的心形胎記，所以我叫她黑桃。黑桃巨能吃，我感覺和剛才那個肥仔的體型差不多，我每次一說，黑桃吃飯了，不管在家裡哪個角落她都會跑過來……」

秦堯從熊貓館講到了棕熊館，從百鳥園講到了花花餐廳。蘇知遠始終認真聽著，沒有打斷過他。

忽然，兩個小學生手拿冰淇淋球，尖叫著你追我趕，吸引了蘇知遠的注意。冰淇淋疊了好幾層，搖搖欲墜。

他忍不住想：真危險啊，撞到人怎麼辦？

看著看著，蘇知遠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轉過頭，發現秦堯正仰起臉看他，並小聲抱怨道：「你別看別人，看我呀，我還沒說完呢……」

他是沒意識到自己在撒嬌嗎？明明是個一米八的大男生，怎麼會這麼可愛？

蘇知遠喉頭一梗，被勾得心裡癢癢的。

「我……」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那兩個舉著冰淇淋的小學生，似乎是因為沒看前面的路，慌忙躲閃間一頭扎進了秦堯懷裡。手裡的冰淇淋，也徑直懟在秦堯的t恤上，黏糊糊髒兮兮一大片。

「臥槽！！！」秦堯下意識叫了出來。

兩個小學生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怕秦堯他們告訴自己父母。嚇得後退兩步，瑟瑟發抖著說：「對，對不起哥哥。」

秦堯雖然心裡不高興，但總不至於跟小學生大吵大鬧。還能怎麼辦，自認倒黴唄。

「沒事。」秦堯說得很勉強，但還是盡力扯出了一個微笑。

兩個小學生心有餘悸地走後，秦堯才忍不住嘆了口氣。白色襯衫不好洗，萬一留下印子只能扔了。雖然這件t恤穿了好幾年，但秦堯還是有點捨不得。

「過來。」

蘇知遠直接領著他，來到旁邊一處洗手間的隔間裡。然後掏出一包濕紙巾，就開始幫他擦拭t恤。

秦堯從來沒見過男的隨身帶濕巾，眼睛都看直了。心想，學長不僅長得像女生，習慣也很像女生啊。

被評價為「像女生」的蘇知遠還渾然不覺，認真擦了半天，t恤上卻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