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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開好像又說了句什麼,聲音比剛剛略高,但話短了很多很多。
顧時鳴卻壓低聲音:「你不要再在半夜找她了。」
這時電話那邊的周開終於怒吼了出來。
聲音大到連江晚照都聽清楚了。
「你t是誰拿著她的手機?」
正在江晚照驚訝於顧時鳴在這種一隻耳朵都要被震聾的情況下,表情竟然還能紋絲不動時,她聽見他又不慌不忙地說了一句話。
「你說我是誰?」
頗有點四兩撥千斤。
江晚照眼前混混沌沌一片,只能看見顧時鳴和白晃晃的燈,她沒辦法再去顧及那頭周開又說了什麼。
她甚至不知道顧時鳴是什麼時候掛了電話的。
直到顧時鳴把手機重新遞到她眼前,她才一下子回過神。
江晚照用拇指和食指拿住手機底部,小心翼翼不去觸碰到雙側,那裡他正握著。
明明是刻意迴避與疏遠的舉動,卻讓顧時鳴露出了微笑。
從小到大,他遇見的那些窺探與議論使他精疲力盡,孤島之中他亦不想有任何人踏足。
只有她,處身於不遠處,每每只是看著,不知道過往,越是不曾想過探尋,越是讓他能安心地邀請。
日夜戒備,也終有疲倦的時候。
顧時鳴舒出一口氣。
「你當然不是江晴的所謂競爭者,」他的嗓音帶了一點點沙啞,「我不會給她機會。」
江晚照用兩根手指正收回自己的手機,受力不均勻,聽了顧時鳴的話,今夜的手機還是避免不了掉在地上。
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的酒窖裡,掉落的迴音也綿長,幸好是在地下,樓上無人被驚醒。
與顧時鳴正好相反,江晚照要深吸一口氣才能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可聲音還是帶著顫抖:「不行的」
「我已經說了,江晴不是你的對手,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理由?」
江晚照沉默。
她不知道顧時鳴是怎麼能一語中的的,除此之外,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第二條理由。
她想搬出江建柏和夏靜,可顯然是話說太早,在此討論他們同不同意,說的也儘是後話。
顧時鳴俯身拾起她掉在地上沒撿起來的手機,這回是把手機放到她手中。
「你沒有其他理由。」他說,「如果真的不行,第一條理由就是」
顧時鳴頓了一下,繼而聲音放得更低。
「你不喜歡我。」
江晚照張了張嘴,大概是口乾舌燥,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沒有用這個最能拒絕我的理由,那麼其他都不再是你的理由。」
江晚照自以為理智的那桿秤開始傾斜,緩慢但卻持續不停。
顧時鳴說得頭頭是道,無法反駁,也是冷靜又理智。
顧時鳴沒有盯著她立刻就要一個答覆,他反而轉身走開,竟然開始尋視著酒窖,準備挑一瓶好酒的樣子。
江晚照感覺自己像是正被撕扯著,一邊是要繼續停留在原地,一邊是要過去和顧時鳴說些什麼。
「這是什麼?」顧時鳴突然看到了放在角落裡的一個小酒桶,旁邊同樣的小酒桶還有兩個。
「是外公以前釀的桂花酒!」
說話間,江晚照已經走到了顧時鳴的身邊。
「哦。」
顧時鳴說著開啟了酒桶上的籠頭。
琥珀色的酒汨汨流到了空酒杯中,他接了小半杯。
江晚照一下瞪大了雙眼。
「這是外公留下來的酒,你怎麼能隨便喝?」
顧時鳴笑道:「抱歉,我想要什麼,習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