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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傾藍,明天是週日,社裡要組織去戶外寫生,這次你可不能再遲到了啊。&rdo;陳雋之微微笑道。
江傾藍轉眼愣了愣。
陳雋之的臉上帶著些許瞭然,無奈輕笑:&ldo;你不會又……&rdo;
江傾藍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ldo;難道這周還是要去&l;純之畫&r;看畫展?&rdo;
&ldo;咦。&rdo;傾藍黑白分明的眼睛微訝:&ldo;學長你也去過?&rdo;
她去&l;純之畫&r;很少有人知道。
對於她的注視,陳雋之的臉有點燒,狀似無事地面視前方:&ldo;京城很有名的畫廊,那裡的畫倒是別具一格。上回去時見過你,只是你看畫看得認真,便不忍心打擾你的雅興。&rdo;
&ldo;那是我一個認識的人開的畫廊。&rdo;傾藍不自覺地彎彎嘴角,聲音愈發輕柔。
陳雋之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孩,以及她爽朗的笑聲:&ldo;姐,陳學長。&rdo;江傾朵雖是看著江傾藍,眼角餘光卻是悄悄地落在陳雋之身上。
&ldo;江學妹。&rdo;陳雋之客氣地打招呼。
傾朵嗯了聲,對傾藍道:&ldo;姐,純子送了我一輛遊艇,週末我要去兜風,你和陳學長一塊過來?&rdo;
陳雋之見她們姐妹倆親密,很有禮貌地告辭:&ldo;週末我們社裡有寫生活動,恐怕得辜負學妹的好意了。你們先聊,我先走了。&rdo;
傾藍的一顆心都在傾朵剛才的話身上,輕輕凝眉:&ldo;他叫趙純,不叫純子。&rdo;
傾朵的視線從陳雋之的身影上回來,&ldo;只有你叫他趙純,他是我們的叔叔。他說讓我把你也捎上,週末一塊過來吧,我想和你聊一聊。&rdo;她瀟灑地揮揮手。
夜晚的海面深邃而又寧靜,月亮的清輝灑落在船頭的兩個年輕女孩身上。
&ldo;純子這麼多年了,身邊都是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上次我跟他一起去公司,別人還以為我是他的新歡呢。&rdo;傾朵眨了眨靈動的眼睛,&ldo;真是好笑。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我叔叔。&rdo;
&ldo;一點也不好笑。&rdo;傾藍注視著遠方,有些吃味地道。
&ldo;其實我一直想說,你喜歡趙純吧。&rdo;傾朵看她一眼,滿不在乎地勾唇:&ldo;知道他喜歡美術,你去學習美術;知道他熱愛音樂,你便學習鋼琴;每週都要去他開的畫廊上看畫展。姐。&rdo;
傾朵端著酒杯,紅酒一晃一晃的,&ldo;私下裡我們都是以名字相稱,只有明面上,我才叫你姐。今天我這麼叫你,是想告訴你,你和他沒戲。就像他總跟我說,我拍戲沒戲一樣。他是我們的叔叔,他知道了,只會難做。別說爸媽哥哥不會同意,趙純他第一個肯定也不同意。&rdo;
&ldo;我們是姐妹,你想什麼我都懂。&rdo;傾朵自信地說。
&ldo;是嗎。&rdo;傾藍回視她,緩緩地開口:&ldo;傾朵,你想什麼,我也懂。&rdo;
&ldo;起風了呢……&rdo;
她閉上雙眼,迎上清涼的海風。海風撲面,她知道傾朵在看她,這次不再是惡趣味的。傾朵小時候頑皮,闖了禍喜歡讓她來背,這是她的惡趣味。可她不想睜開眼睛,她靜靜地感受著海上的夜色。
風,似潮水般湧了過來,由慢轉快,由徐轉疾。
那是一種很細微輕緩的聲音,似乎是由風送過來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