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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陽挫敗地嘆了口氣，又用剛才那種欲說還休的奇怪眼神看他：&ldo;一看就知道你沒當過爹。&rdo;

微一愣怔，江景懷更加對徐正陽的話保持懷疑態度。

誰說他沒當過爹，他當過的啊，這都猜不準。

&ldo;你當過？&rdo;他掀了掀眼皮。

徐正陽：&ldo;……&rdo;

江景懷淡淡地吐出兩個字：&ldo;繼續。&rdo;

兩個大男人的，討論這個真是臉紅脖子粗。徐正陽問道：&ldo;你知道江夫人的小兒子現在多大了嗎？&rdo;

江景懷：&ldo;74天。&rdo;

徐正陽：&ldo;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do;

&ldo;警察的職業素養。&rdo;江景懷：&ldo;繼續你剛才的話。&rdo;

&ldo;74天的小嬰兒你覺得他能吃什麼糧食？&rdo;

&ldo;……&rdo;江景懷狐疑地眯了眯眼。

74天……小嬰兒……糧食……水？

車上有水？

沉默。寂靜。無聲。

最終，徐正陽在江景懷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亮光。

以兩人相處幾個月的經歷，徐正陽明白，他是懂得了。

&ldo;哦。&rdo;江景懷眼瞼低垂，&ldo;走吧，站遠一點兒。&rdo;

徐正陽：偷偷看的是你，說站遠的也是你……今天才發現，你這麼會耍流氓。

徐正陽跟著他走，掏出煙叼住，又遞給他一根，&ldo;抽嗎？&rdo;

這不是廢話。

江景懷接過，借著他的手點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煙圈。

口渴，喉嚨乾澀。再抽一口，愈加渴，愈加乾澀。

這邊田桑桑看到徐正陽和江景懷站得挺遠，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時，她才把衣服撩開。湯圓兒尋到奶香味，湊上前含住，吧唧吧唧的，小嬰兒的本能。喝得太急，湯圓兒的小臉都漲紅了。

餓得狠了，還會咬人，田桑桑有點痛，但看著湯圓兒稚嫩的臉，頓覺這種痛也不算什麼了，兒子就是太餓了。

等湯圓兒吃完奶，江景懷和徐正陽都還沒過來，等了兩三分鐘，兩人還是沒過來，似乎還聊上了。

車裡的空氣有些悶，到處都是奶香味，田桑桑的臉熱了熱，開了車門，抱著湯圓兒下去呼吸新鮮空氣。那門她沒關，故意開著。

&ldo;徐隊長。&rdo;

走到兩人面前，田桑桑真摯地對徐正陽表示感謝：&ldo;多謝你救了我兒子。&rdo;

&ldo;江夫人你太客氣了。&rdo;徐正陽愧不敢當：&ldo;不止我一個人，葉江也是幫了很大的忙。這都是我們的職責，孩子回來了就好。&rdo;

田桑桑虛虛地笑了笑，沒有看他身邊的男人，&ldo;是。&rdo;

被無視掉的江景懷悶悶地抽了口煙，將目光放遠到樹林深處。

從下車後，田桑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夾雜著腐爛的味道。

初時，她以為是小湯圓身上傳來的，他已經有一天沒換衣服了，以前趙純是每天給他洗一次，洗得乾乾淨淨。可才一天而已，小人兒身上其實只有奶香味，其他的味兒很少。

冷風吹過，田桑桑將小湯圓抱得更緊了些。

那味道也更濃了，像是從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