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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娘還跪在那兒,何媽進來把謝滿月抱進了屏風後搬出去前她住過的裡屋,李媽扶起謝老夫人也去了內屋休息。
謝侯爺坐了下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許娘,&ldo;你是何人?&rdo;
&ldo;回侯爺的話,奴婢是二姑娘的奶孃。&rdo;謝侯爺凝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震懾到了她,她微微顫顫跪在那兒,低著頭。
&ldo;不是說老四從欽州一個村子裡找來的,貧苦人家哪裡用的起奶孃,誰找來的,都不經腦子想就帶回謝家,帶走!&rdo;謝侯爺高聲呵斥。
許娘忙抬起頭,哭過一場的臉上更是憔悴,&ldo;侯爺,奴婢是九年前夫人請的奶孃,二姑娘出生的時候就是奴婢照顧的。&rdo;
&ldo;是啊父親,這是從欽州找回來的奶孃,九年前三弟他們到袁州,臨盆前請了她來照顧孩子,當初袁州民亂,她抱著孩子和三弟他們走散了。&rdo;範氏在那兒笑著解釋,經歷了剛剛謝滿月和謝老夫人抱頭痛哭繼而暈過去那一幕,她心面還有些發慫。
謝侯爺眯著眼看許娘,半響,聲音還是沉沉的,&ldo;既然陳家人家是在路上撿到滿月,那她的奶孃應該已經死了,否則你就該帶著孩子回袁州回兆京,照顧不周還敢來謝家,老二家的,這就是你們找來的人。&rdo;
謝侯爺抬頭看範氏,範氏這笑意有些掛不住了,謝侯爺一句話就定死了這個奶孃是故意丟了孩子,如今再上門來,倒像是範氏故意找茬。
&ldo;父親,當初袁州城亂成那樣,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子身無分文,確實是難過,她當時還生了病,沒法餵養滿月,再說滿月早產時身子骨羸弱,她&rdo;
&ldo;身無分文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生了病沒法餵養孩子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rdo;謝侯爺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不嚴厲卻處處透著質問。
範氏惺惺的點頭,&ldo;自然是許娘所說,兒媳又不親眼見過。&rdo;
沒親眼見過,許娘說就信,當初謝仲衡把人帶回來的時候卻總是懷疑,說出去都覺得臊。
謝侯爺也不用範氏來告訴他剛剛屋子裡發生了些什麼事,謝老夫人身旁伺候的秋離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謝侯爺說了一遍。
說完後屋子裡又陷入了一片安靜,連著年幼的謝初漣都能感覺到祖父沉忍的怒意,她縮了縮身子往楊氏這邊捱,只聽謝老侯爺怒斥了一聲,&ldo;胡鬧!&rdo;
一隻杯盞摔在了地上,砰的打破了屋子裡的平靜。
&ldo;作為一房主母,丈夫不好好照顧,孩子不好好教養,成天想著歪門子的東西,找來這麼一個人說孩子是冒充的,你到底懷的什麼心思!&rdo;謝侯爺拍著桌子,他這體魄,屋子裡儘是他的斥責聲。
範氏從未見過謝侯爺發火,她嫁入謝家十六年,最清楚的是自己的這個公爹脾氣古怪,連著幾個兒子都沒見得多少親近,平日裡繃著個臉可從未像現在這樣。
範氏驚的跪了下來,當著一屋子老小的面,謝侯爺壓根沒打算給她留面子,這許娘早就嚇的說不出話來了,謝侯爺看了長媳陳氏一眼,眼底的洞悉令陳氏不由的低下頭去,臉有愧色。
&ldo;我早就知道你們幾個不願意去找老三的孩子,成天在你們娘耳邊說什麼別以為我都不知道,現在人找回來了,還不肯歇,老二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蠢婦。&rdo;
&ldo;父親,就算是這事兒我事先沒查清楚,您也不該,不該當著孩子們的面這麼說我,我,我不活了。&rdo;聽到蠢婦兩個字,範氏覺得這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幾個孩子還在屋裡,謝家三房人都在,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範氏做出要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