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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中謝仲衡一下把她抱了起來,滿月渾身凜了一陣,滿臉的不適,謝仲衡卻覺得她太輕太瘦了,嘆息著,&ldo;你爹和你娘不是有意把你拋棄。&rdo;
過去滿月的爹謝仲伯出生時身子骨就不好,從小在藥罐子中養大,沒去過什麼地方,謝家二老疼愛他,早早讓他成了親,成親後他的身子好了許多,兩老就答應夫妻倆出去遊歷一圈再回來。
夫妻二人出去遊歷了將近一年,走了許多地方,在前往南淮時妻子賀氏已經有近八個月的身孕,不料途徑袁州的時候遭遇民亂,本來還有一個月才臨盆的賀氏動了胎氣,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嬰。
那正是九年前,謝仲伯才剛剛派人送了平安信回兆京,袁州這邊就出事了,暴民沖入城中,砸鋪子燒客棧,整個城整整亂了三日,死傷無數,在出城的過程中,謝仲伯夫婦倆和孩子被人群擠散,等這場亂事結束,奶孃和孩子不見了。
生完沒幾天就經歷了這些,賀氏的身子一下就垮了,悲傷過度,在尋找女兒的過程中病逝,而身子一向就羸弱的謝仲伯經受不住妻子去世,女兒失蹤的打擊,沒多少日子子也跟著也去了。
訊息傳回兆京,本來還高高興興等著兒子把孫女帶回來的謝家二老聽到這個訊息,大病了一場,醒來後就直說著要替兒子找到孫女,這一找,就是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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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謝仲衡就要把她帶回去認祖歸宗,入夜,陳滿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窗外的月光照射進屋,滿月伸出手,瘦弱的手心裡都是繭,那是多年來粗活生的,和閨中養大的女子完全是兩種生活。
腦海中赫然響起一個聲音,她佔了滿月的身體,應該要替她去謝家,過那遲來的,屬於她的生活。
兩年前,她叫祁玥,而不是陳滿月。
年紀十五的她意外身故,然一個月後卻在這個屋子裡醒來,成了年僅七歲的陳滿月。
迷濛她看著那個瘦弱小身軀不捨離去的身影,聽見她央求自己替她好好活下去的聲音。
滿月閉上眼漸漸睡去,睡夢之中,她回到了那個地方,內廂房中掛著的嫁衣,箱籠上面放置著的鳳冠喜帕,還有那燙金喜帖上刻印的字跡,包括窗臺上放著的一盆綠蘿,一切都沒有變。
她跨出屋子,畫面轉變成了一條集市,背後的屋子消失了,她站在大馬路的中央,忽然間遠處有動亂,官兵追著幾個賊匪朝著這邊過來,周遭尖叫聲逃跑聲,她也想逃,但是她的雙腳被定在了那裡,怎麼都拔不動。
下一秒,賊匪的刀子捅進了她的腹中。
滿月猛的睜開眼,滿頭是汗,她側過身看窗外,天才矇矇亮,似是黎明剛剛到來。
她睜大著眼睛重重的喘著氣再也沒有睡意,過了一會兒,滿月披上一件衣服,悄悄推開門走出了院子。
黎明剛至的村子裡十分的安靜,望去四周都是寂靜無聲,沒有人家點著燈,都還在睡夢之中。
唯有誰家養的狗吠叫幾聲,雞窩中傳來響動。
遠山迷濛著瞧不仔細,天灰濛濛的空氣清冷,滿月朝著白天洗衣服的小河走去,一路上只有她的腳步聲,和沙石摩擦,瑟瑟的泛著一絲寂靜的恐怖。
走到小河畔,潺潺的水流聲近了,滿月坐在河畔樹下的石子堆上,抱緊著雙膝,遠遠的看著對面林子,林子後高高的懸崖坡。
漆黑的林子深處有咕嚕聲傳來,滿月望著那懸崖有些出神。
她來到這裡兩年了,不知道爹和他過的怎麼樣。
她曾在身子好了之後試圖離開這裡去找,只走到了岐山鎮外就沒法再出去,還險些被人抓去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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