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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已經遲了。&rdo;
華子豐的唇邊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視線轉向前方,&ldo;江景懷來了。&rdo;
田桑桑心裡一寒,和華父不約而同地看去。暗沉的黑色中,那個人一步一步地走來,衣擺飄飛,如同一張巨大的網。
天地間一片寂靜,只餘下海水與海水互相衝擊的巨大聲響。
華子豐將田桑桑往後推,&ldo;爸,你把她看好,等著我給你報仇。&rdo;
田桑桑冷漠地垂下眸子,她才不在乎華子豐想和江景懷玩什麼把戲。
華子豐向華父要了槍,華父接過華子豐的匕首,抵在田桑桑的喉間。田桑桑知道自己是個人質,暫時死不了,但她也不指望江景懷來救她。
她抬起眸子,正好和他的視線交織在一起。她現在看到他,很是平靜,心如止水。別指望她像以前一樣,為他掏心掏肺了。
對的,別指望。
她已經沒心沒肺。
當然,她也希望他能和她一樣,心如止水,沒心沒肺。
江景懷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比海風還要凜冽,每一下都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鈍痛的傷口,都在他心上紮了一刀。
他很久未曾好好地睡了,幾乎沒合過眼,眼裡充滿了血絲,薄唇被海風吹得乾澀乾裂,抿一抿都能出血。
她那雙漂亮的眼,以前開盡了桃花,盈盈著笑意,是為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他驀地想起那時在北疆,雪天,他背著她走在漫漫的雪地上。
也像今晚一樣徹底的冷,心卻是熱的。
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只因,那條路的歸途,是他們的家,是他們的兒子。
&ldo;江景懷,你也看到了,你女人在我手裡。&rdo;華子豐慢悠悠地打斷他的注視:&ldo;想救她的話,你就和我玩一個遊戲。&rdo;
喉間冰冷的刀刃更加用力了,下一秒能割破喉嚨。
田桑桑不屈服地蹙眉,吃痛使她稍稍仰頭,她真是恨透了這種被人鉗制的感覺!
&ldo;別傷害她。&rdo;江景懷沉聲,冷冽地盯著華子豐:&ldo;這就是你半夜約我出來的目的?&rdo;
華子豐點點頭,懶洋洋地雙手抱胸:&ldo;對,你也果然守信用,說來就來單槍匹馬。怎麼樣,你玩不玩遊戲?&rdo;
&ldo;你贏了,她你帶走。你輸了,你也沒命。&rdo;
江景懷道:&ldo;好。&rdo;
&ldo;好!&rdo;華子豐拍了拍手,哈哈笑道:&ldo;我就喜歡你這種乾脆利落的人!&rdo;又轉頭沖田桑桑道:&ldo;我說了,你低估了自己的價值。&rdo;
田桑桑呵了一聲無言,她稀罕?
華子豐從船上再拿出五把槍,站出來,不急不緩地開口:&ldo;現在我手上有六把槍。&rdo;邊說,他把這六把一模一樣的黑色手槍的子彈都卸下來,留下一顆,其餘的扔進海里。他背過身,把唯一的一顆子彈裝在一把槍的彈槽中,再把這些槍打亂。
&ldo;我的手裡,只有一把槍有子彈。這遊戲和俄羅斯輪盤賭的性質差不多,我想不需要我說規則了。&rdo;
這是在玩命呢。華父面色凝重,&ldo;子豐。&rdo;
華子豐自信地抬起手:&ldo;爸,你只管看好人就行。這是我和他的對決。輸了我們只要把人放走,沒有損失,贏了更好。&rdo;
饒是淡然如田桑桑,此刻也是陡然心驚。俄羅斯輪盤賭,被稱為史上最殘酷的對決方式之一。左手手槍的轉盤中有六個彈槽,其中只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