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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面前，後面隨著的幾個副將也跟著他一起跪下，鄭重其事道：&ldo;將軍，趙國穆軍五萬餘人已被我軍全殲。&rdo;

&ldo;全殲?&rdo;宋牧之稍稍猶疑，片刻後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困惑，厲聲問道，&ldo;什麼叫全殲?如何全殲?&rdo;

王信被嚇得口齒不清，結結巴巴道：&ldo;活……活埋……穆軍將近五萬餘人，全部被活埋於……百……百里坡的……義……義城外。&rdo;看到宋牧之銳利的眼神，王信話到最後已然變了音，半天說不出來個整句子。

宋牧之慢慢攥緊拳頭，重複一句：&ldo;活……活埋?誰幹的?李昭凌呢?夏侯勇呢?&rdo;他看王信不語，慌亂了神色，再問，&ldo;是……李昭凌……&rdo;

他以詢問的眼神看著王信，王信沒有立即說是，卻也沒有否認，只是默默搖了搖頭，一臉哀痛，原地叩首，道:&ldo;大夥就快進府了，詳細的情況，您……&rdo;

宋牧抬手撫了下胸口，屏著呼吸大步向外走去。蘇凝紫狠狠瞪一眼王信，快步跟上宋牧之道：&ldo;將軍，你別急……肯定有……&rdo;

宋牧之停下腳步，瞪一眼蘇凝紫。蘇凝紫立即乖乖禁了聲，不敢再跟上來。宋牧之右手握著傷口處的衣襟，左手攥著衣服的下擺微微顫抖。此刻，他滿臉蒼白，傷口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楚，心急、惱怒一起夾雜著席捲而來。他的身體微微向後傾了一下，蘇凝紫伸手要扶，他控制著意志驟然回神，放下傷口處的手，撫開蘇凝紫，大步向內廳走去。

李昭凌立在廳裡，一動不動盯著通往內院的甬道，聽到人聲眉間微蹙，一直等到看見宋牧之熟悉的身影，才安下心來，可是一想到他的臉，就又忍不住緊張。

待到宋牧之真的出現，他居然有些慌亂，儘量穩著心虛匆忙起身相迎，細看一眼，宋牧之臉上全無血色，嘴唇蒼白，雖然草草披著一件外褂，可依舊端端正正，一副將軍的冷傲神態。這樣看，除了臉色難看了些，竟也不見其他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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