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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珠聞言看向她,本想搖頭,卻又聽她道:「只要是本店的客人,那就無須擔心外面的那些幹擾。」
這時恰好又有人從外面走過,不過他們像是沒發現這裡有家店一般,幾乎沒人朝這裡面張望。
李明珠發現這點後,這才稍微放鬆了點。
她挪到了吧檯前,對沈彎道:「給我來瓶酒吧。」
「還是換個吧,」沈彎道,「上次你點的都沒喝。」她說著,給了李明珠一瓶椰汁,「喝點甜的,有助於心情放鬆。」
對於她的好意,李明珠沒有拒絕。她開啟椰汁喝了口,道:「你可以陪我聊會兒天嗎?」
她現在極度需要有個人和她說說話。
「哦,陪聊服務是嗎,行啊,就是得加錢。」沈彎道。
李明珠掏出錢包裡,把裡面所有的鈔票都拿了出來放在吧檯上,「夠嗎?」
「足夠了。」
付了錢,李明珠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又喝了口椰汁,才開口道:「剛剛那個殺人兇手的母親跪在我樓下,磕頭求我去救她的孫子。我一想到他們好歹還有求救的機會,我爸他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我就不想見到他們。」
「他們說孩子是無辜的,一碼歸一碼,說我不應該遷怒。殺人的兇手已經得到了應該的懲罰,他的孩子不能因為大人犯了錯而被剝奪所有的機會。道理我都懂,我甚至同意他們說法,但……我還是無法原諒。」
沈彎聽她說著,知道她只是想找個宣洩的口子,因此也不插話,任由她慢慢訴說。
「我是不會救那個孩子的。」李明珠肯定道,「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那個孩子要怪只能怪他有那樣一個爸爸。」
話雖然這麼說,可她的表情卻沒多少快意,眼底深處更是在掙扎著什麼。
沈彎知道,她之所以掙扎,是因為她作為女兒,無法原諒殺害父親的兇手;可同時她也是人,無法面對一條鮮活的生命正在逝去。夾雜在生與死之間,她的內心在備受折磨。
「你確定你不會救人?」沈彎問她道。
「我無比確定。」李明珠道,「這個孩子我不會恨他,但想我救他,不可能。」也正是因為做出了這個抉擇,她一想到有人在期盼中迎接死亡,才覺得無比煎熬。
「唔,」沈彎想了想,「或許你可以聽聽的我建議。」
李明珠看向了她,「什麼建議?」
……
晚上,兇手母親給李明珠下跪的影片已經在各大媒體傳開了,看著老人額頭青紫,不少網友大呼心疼。一部分人罵兇手不孝,讓老人家吃這種苦頭,另外一部分則覺得李明珠有些過分了,沒有做好當醫生的本分。至於還有一部分為李明珠說話的人,則很快被前兩種聲音給壓了下去。
「殺醫這件事我是從頭看到尾的,李醫生走了是很可惜,但是我覺得小李醫生確實不應該不救孩子。現在已經沒了一條人命了,難道還要再付出另外一條嗎?小李醫生,你確定這個是你父親想見到的局面嗎?」
「都說醫者仁心,小李醫生你既然作為醫生,更多的時候就應該放下個人情緒。傷害李醫生的人已經進了監獄,眼下的這個是無辜的。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從醫事所發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了?」
「小李醫生,還請你理智一些。你別忘了,你是個醫生。」
看著這些所謂理中客的發言,楊少濟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他讓人去買了十部手機,又買了十個水軍帳號來,直接就在網上和這些臭傻逼激情對噴起來。
「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話說得真好聽。一口一個醫生就該救人,那回頭我把你爹給幹了,希望你也能大度的原諒我,讓你爹別告我。」
「臭傻逼,說到無辜誰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