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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鳳儀樂了,看一眼鳳狄,他臉上微微發紅,故作自然地咳了一聲。
“大師兄可真是個好老師。”鳳儀誇得很敷衍,跟著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喃喃道:“累了一天,不聊了,我去睡覺。”
鳳狄皺眉道:“等等,你跟我走!”
鳳狄苦笑:“大師兄,饒了我吧,有什麼話明天說好嗎?今天太累了。”
他轉身就走,鳳狄急道:“鳳儀!”
胡砂正埋頭吃饅頭,忽覺肩上被人一攬,鳳儀整個人很親熱地靠了過來,下巴往她頭頂上一放,笑嘆:“好吧,大師兄有什麼事就和小師妹說,明早讓她轉達給我,好不好,小師妹?”
胡砂唬了一跳,正要趕緊躲開,忽覺有些不對勁,他的身體……是不是在發抖?她轉頭一看,卻見他肋下早已被血浸透,不過袍子花裡胡哨的,所以一時看不出來。
她張口就要叫,不防肩膀被他使勁一捏,五根手指和鐵鉗子似的,痛得她差點咬到舌頭。
鳳儀抬手摸著她的臉頰,看上去很親熱,實際卻是捂住她的嘴:“不許叫,乖乖的。”
胡砂只覺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疼的兩手亂揮,耳邊聽得他輕道:“快點頭。”
她胡亂點了點頭,鳳儀哈哈一笑,攬著她的肩膀走了幾步,又道:“那小師妹晚些時候去找大師兄吧,二師兄一天沒見你,怪想念的,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說罷再也不理鳳狄叫什麼,拖著胡砂走遠了。
胡砂一路跌跌撞撞,被他拖到自己的房內,只聽房門“砰”地一聲被人甩上,鳳儀這才推開她,熟門熟路地找了長椅半躺上去。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臉色白的異常。胡砂惴惴不安地看看這兒,看看那兒,最後還是忍不住低聲道:“二師兄,你在流血……”
他摸了摸肋下,淡道:“也沒什麼,小口子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胡砂捏著饅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趕緊從抽屜裡翻找金創藥。
“我、我這裡有藥,上回大師兄送來的。”她獻寶似的捧上一大把紙包,殷勤地看著他。
鳳儀被她逗笑了,慢慢拆開一個紙包,左手卻突然一陣無力,藥粉全撒在了地上。他嘆道:“這條胳膊有些不中用了,小師妹,還得麻煩你幫我。你先去……把門閂上。”
胡砂趕緊將門閂死,回頭一看,卻見他把身上的大袍子脫了下來,裡面是鴉青色中衣,雖然顏色深,卻也能看出肋下一大片血溼。她唬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呆什麼?過來幫我上藥吧。”鳳儀衝她招了招手,絲毫沒有猶豫地,一把脫下了中衣。
胡砂倒抽一口氣,急忙捂住眼睛,叫道:“二師兄二師兄……你、你沒穿衣服!”
鳳儀皺眉道:“誰說我沒穿?又沒脫褲子!不把上衣脫了怎麼上藥?你怕什麼,不穿衣服又不是吃人。”
他說的是有那麼點道理,不過……胡砂使勁搖頭:“不行不行,我娘說只有夫妻才能裸……那個不穿衣服相對。你不是我夫君……何況我已經有夫君了!”
鳳儀啼笑皆非,隔了一會,只得說道:“這事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你放心,二師兄絕對不說出去,咱們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
胡砂把手指撇開一條縫,看他身上血淋淋的是有那麼些嚇人,當下猶猶豫豫地走過去,喃喃道:“你真的不說哦?就當沒發生過哦?”
鳳儀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扯過來:“好啦!快上藥!二師兄流血過多死了,你也沒什麼好處!”
胡砂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閉著給他上藥,上到一半,忽聽他笑了起來,頗有些不可思議地:“……有意思,你才多大?這就有了夫君?當真是夫君?不會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