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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姜有汜說完,伸出手隔著外袍將她抱在了懷裡,這是最快能溫暖人的辦法,兩個人都是女子,相識已久,她不會介意,桃不換也不會介意。
桃不換愣住,但眼前人身上的味道和幾年前那個少女一模一樣,讓人想起了往日的江棋。
當她把自己從水池裡救上來之後,江棋也是脫下外袍罩住濕漉漉的自己,然後把自己抱在懷裡不停說話。
江棋平時話少,但那次彷彿變成了一個話癆,不停在說著一些日常瑣事,還不斷地問桃不換喜歡吃什麼、想不想家,今日舞的劍招是什麼……
後來桃不換才知道,那時候因為江棋大小姐擔心自己失去意識死了,所以才不停講話企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由於桃不換當時一直拽著江棋的袖子不放,因此江棋不得不陪著桃不換一起回到她的房間,在脫下衣裳之後才勉強脫身。
但因為江棋自己也渾身泡水,又因為耽擱了一些時間,到最後不但桃不換高燒不退幾日,連江棋自己也高燒了一段時間。
兩個病人頓時弄得那時的江府人仰馬翻,雞犬不寧。
東方大白,鑼響之後,城門漸開。
蒹葭也悠悠轉醒。這幾日實在太過疲憊,雖然心事重重,但也抵不住睏意。三個人打點好行裝準備入城。
姜有汜是大理寺官員,可以不用和尋常百姓一樣排隊入城,於是便直接到了隊伍前給守城的將官亮官牌。
將官對著她抱拳行禮之後便輕鬆放人。
三個人便在其他人艷羨的目光之中步入江州城。
蒹葭一路都低著頭始終看著路面,桃不換將蒹葭的舉動收入眼中,等到了客棧房間才將房門閉上,靠在門上對姜有汜正色道:「你的這位仵作姑娘有事瞞著我們。」
姜有汜抖開被褥檢視了了一番,頭也不回地問:「她瞞了我們什麼?」
「昨夜城外她其實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和她認識。而且剛剛入城的時候此人還排在隊伍裡,蒹葭卻始終對我們隻字不提。」
「蒹葭是江州人,在這裡遇到朋友也不奇怪。」姜有汜不慌不忙地繼續整理屋內擺設。
「但是這人不僅僅是她的朋友……」桃不換繞到姜有汜的跟前,讓她不能忽視,「我查過此人,此人姓孫名維,是江州一個小仵作。他不但和蒹葭認識,而且和她交情頗深。」
姜有汜聽出她言外之意,回首望著她:「你的意思是這二人有私情?」
桃不換揚眉道:「你不奇怪為何蒹葭非要逃婚,甚至獨自一人深夜逃走嗎?
按照買骨樓的情報,蒹葭的仵作技藝都從孫維處學來,二人經常於江州城內一家小食鋪相聚,每次相談甚歡,此事有小食鋪的老闆娘驗證,應該錯不了。
兩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少男少女,恐怕早已私相授受。
於是在蒹葭姑娘婚期將近的時候約好一起私奔,實在是比說書的講的故事還要精彩。」
姜有汜瞪了桃不換一眼:「這裡面有多少是買骨樓的情報有多少純粹是你胡扯瞎編?你平時不好好讀書,聽的說書故事倒是挺多。」
她推開在一邊礙手礙腳的桃不換,拉開門,正好店夥計就站在門口。
姜有汜讓店夥計把臉盆放在架上,用清水洗乾淨了臉。
桃不換耳邊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神采飛揚地說:「如果當晚的確是在私奔,那麼楊聶的出現就說得通了。
他肯定是得到了訊息想要追回自己的未婚妻,雖然在富緣客棧找到了人,但卻被拒絕,並且被買骨樓的刺客找到落單的機會殺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楊聶這個天才的下場也太悽慘了一些。」
姜有汜也不擦乾臉上的水漬,而是讓水自然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