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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魚機沒有私情，我被人綁架上山，後發現大涼山上在鍛造兵器的事情，逃走後上書朝廷請兵剿匪。

如果我和她有私情，留在山上便是，如何要下山做這些事？」姜有汜辯解道。

鄴王冷哼一聲：「我明白姜大人正值青春年少，本王也理解在那種情況下大人為了保全性命和王魚機虛與委蛇。

但如果為了名聲和前途設計殺人，這就是姜大人你的不對。」

他說完還故意瞅了眼高盛王，顯然在暗示長寧郡主和姜有汜的事情。

相府千金何依已經放棄了姜有汜另嫁他人，姜有汜為了攀龍附鳳留下的唯一的一個選擇就是長寧郡主。

如果此時此刻出現了一個女匪情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姜有汜無疑名聲和前途盡毀，換做誰都會鋌而走險，想要儘快解決麻煩。

高盛王此時不宜再辯駁。

刑部侍郎卻聽呆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體會到鄴王的言外之意。

鄴王接著道：「現在人證、物證和作案動機都有了，姜有汜，你還有何要說？」

高盛王和刑部侍郎盯著姜有汜，等他開口。謝一程攥緊了拳頭，心裡想著若是不行就得去蒙面劫獄。

正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姜有汜慢慢開口：「我並非殺害王魚機的真兇，鄴王所說的動機根本不存在。」

鄴王挑挑眉，更有興趣了。「你說說看，為何不存在？」

姜有汜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我是個女子，無法與王魚機有情，更無法讓她懷孕。」

謝一程腦子「嗡——」地一聲炸了，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站不穩。姜有汜——姜有汜她居然是個女子，她是個女子？！

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覺得姜有汜陰柔了一些，長相俊美了一些。

但因為她能夠解決各種疑難案件、還曾經隨軍去大涼山剿匪，有如此膽色和智謀的人……居然是個女子？！

謝一程震驚之後心中居然有一絲絲竊喜，連他都想不通的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姜有汜是女子，那麼自己喜歡她就不算斷袖！

高盛王投來複雜難懂的目光，沉聲再問：「你果真是個女子？」

若承認是女子，雖然可以擺脫殺人滅口的嫌疑，但同時也承認了欺君罔上的罪行，這樣的選擇不明智，不像是姜有汜會做的事情。

鄴王忽然大笑：「哈哈哈，本王曾經聽過很多女狀元的戲文，未曾想今兒個居然親眼見到了一個女榜眼！」

「啟稟二位王爺，大人，證人阿柴剛剛招供，是有個男人讓他在門口等著，並買通他做假口供，那個男人是從死者屋子裡出來的，很有可能與本案有關。」衙役上來說。

「阿柴呢？」鄴王問。

「昏過去了……」

「本案既無證人，也無動機，只有一個不明不白的殺人兇器，二位看應該如何審判？」高盛王開口道。

刑部侍郎自然不敢插口，覷著鄴王等鄴王發話。

鄴王笑笑說：「若說與人私通殺人滅口已經明顯不可能，照我看本案的真兇並不是姜有汜。但是——」

謝一程心裡暗叫不好，但無計可施。

「姜有汜欺君罔上之罪，不得不上奏如實稟報，讓父皇裁決。」

第67章

大理寺卿姜有汜因為殺人被囚禁審訊一事早已在京畿中傳開並鬧得沸沸揚揚。

閒來無事的貴族和百姓們都守在刑部大門口等著審訊結果， 他們也不是為了正義， 而是為了閒暇的時候能多一個談資。

如果姜有汜無罪， 她應該會被當場釋放。如果有罪，她就會被繼續關在刑部大牢等待聖裁。

這場審訊一直從清晨審到了翌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