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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放下東林和鬼莊不管，日日夜夜為了自己等在山洞中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如今他出事了。

么六覺得自己也沒必要活下去了。

走神之間，么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懷中那把刀，那把刀她見過，敘木南從水中一躍而已要殺她的時候，手裡面拿的就是這把刀，他說這把刀叫做“刎頸”，是他曾經送給自己的，只是後來在揚州那場大亂中，自己把這把刀交還到他手中了。

如今依舊安安靜靜躺在么六的懷中。

么六想，或許自己以前是會用刀的，否則手心中怎麼會有這樣多的老繭，摸著這把金色的短刀怎麼會有這麼熟悉的觸感，她不知道聽誰說過，“贈刀與你，贈心與我”，或許當初敘木南送那把刀給自己時候，自己就將心給了他了。

“六姑娘？”夏語冰看著她走神，輕聲喚她。

么六從懷中摸出那把刀來，輕輕的擺在桌上，問道：“你認得這把刀嗎？”

夏語冰看到泛著淡淡金色的刀身，臉色大變，登時站起身來，臉上驚疑不定：“你，你從哪裡得到這把刀的？”

么六將刀身輕輕的拔出來，鋒利的氣息險些將她手上的面板割傷，她一面驚歎於這把刀的凌厲，一面又對於這把刀最終不能見到他最初的主人而悲傷，低聲道：“我在水裡面撿到的，我就在想，誰會把這把刀落在水裡面呢……”

夏語冰聽得她這句話，臉色才稍稍好一點，他本來以為么六已經記起這些事了，手已經暗中聚集真氣，如果待會兒么六驟然犯難，他也好有個準備，雖然他知道么六武功已廢，是不可能拿他怎麼樣的，但心情還是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可么六說這把刀是在水裡面撿到的，那就多半和么六沒有關係，難道敘木南也曾經去過那個瀑布嗎？那么六去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見到過他了？

夏語冰越想越覺得心驚，如果么六早就已經見到過敘木南，還沒有告訴自己，那麼自己放縱她天天去瀑布下面待著，豈不是縱容她外面的人交流嗎？夏語冰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么六了，就是吃準了她記不住，也沒有機會和別人說起。

可是么六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敘木南了。

夏語冰忽然覺得有些絕望：西林這麼多年的努力，只怕就要毀在他的手裡面了。

夏語冰一時之間覺得胸口壓著什麼東西，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許久許久，他才聽見自己用乾啞的聲音開口道：“你，你有見過其他人嗎？”

“見過啊……”么六的目光變得迷離而溫柔：“我很喜歡他。”

夏語冰雖然已經知道了她會說這句話，但是親耳聽她說來仍然覺得五雷轟頂，登時覺得渾身乏力，險些腳下一軟就要跌下去，慌忙用手撐住了桌子。

她果然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敘木南了，他因為一時心軟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對么六全盤托出，么六轉身就將這些東西洩露給了東林……如今就算讓她再去西林有什麼用？他們吃準了西林不會動她，他們對於西林的安排瞭如指掌，他……

夏語冰苦笑：他還負隅頑抗做什麼呢。

“你想殺我嗎？”么六將刀拔出來，輕輕的在桌面上刻著些什麼，舒錦曾說過只要是在城中，到處都是有鬼莊的眼線，鬼莊的人看著她進了這酒樓，自然會有人把位置告訴給鬼莊和東林的，她只要乖乖的在這裡留下記號就行了。

可是留下記號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決定尋死了啊……敘木南既然已經出事，自己還活著做什麼呢。

“你若想殺我……”么六雙手奉上那柄刀：“聽石頭說你曾經跟著我在風滿樓呆過，刀你應當是會用的。”

夏語冰只是看著他，額上青筋不停的跳動，但是始終說不出話來。

“你不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