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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像楚昭臨這樣,第二日醒來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挺好。
我坐了一會兒想明白了,慢吞吞起身收拾房間,又趁楚昭臨不在,再次出去散步。
沒別的地方可去,最後還是去的藏書閣。
徐長老已無大礙,坐在書櫃邊圈椅上小憩。已被我連累了一次,我本不想驚動他,誰知徐長老嘆了口氣,主動叫我:「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於是還是請他上樓。徐長老順手帶了只小桌子上去,擱在窗戶底下,兩人煮茶對坐。
他上來便道:「你看著比上回更瘦了些。」
有嗎,這我還真沒察覺。
我歉意地沖他笑:「叫長老費心了。」頓了頓又小心地道,「上次的事,還沒向長老道歉。」
提起這事,徐長老果然很不高興。
「分明是楚昭臨做錯,你為什麼道歉?」他黑著臉哼了一聲,「不瞞你說,他雖然如此修為,但我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倒也不怕他。敢再來一次,大不了我拼了命不要,也要掙個說法!」
我立時汗顏,徐長老又道:「你也是,被欺負了就告訴我,不必退讓!我還不信了,偌大修仙界沒個是非黑白,真就他滄溟一手遮天了不成!」
他說到氣處一拍桌子,我忙安撫倒茶。一杯茶下肚,徐長老面色稍霽,卻掏出幾頁紙給我:「看看。」
我愕然接過,還沒翻開,就見徐長老捧著茶,悠然道:「我去查過了,楚昭臨為什麼待你如此不同。」
「原來百餘年前,重華派曾有過一位劍修弟子,論起來楚昭臨還得叫他一聲大師兄。此人年少便甄至化神,使一柄挽春劍,鋒芒畢露……可惜後來倉促死在魔修手下,也算是天妒英才。」
「那弟子名叫葉微,正好和你同名。」徐長老眼神複雜地望著我,「我沒尋到他的畫像,但大略你們長得也有些相似,所以楚昭臨把你錯認成他了。」
「不,也不能說是錯認,」徐長老斟酌著,「是刻意找個相像的在身邊養著。你懂我意思?總歸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而且並不是真的看重你這個人。」
我噎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拎著那幾張紙,神色難以形容。
徐長老體諒地望著我:「看看吧,就這兩三張紙,就是能找到的重華葉微的全部了——看看他是什麼人,也好讓你再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我哭笑不得地想著,然而看著手上這薄薄幾張紙,忽然又感到唏噓。
這居然就是我上一輩子的全部了嗎?
就這麼輕輕薄薄的三言兩語……
我漫不經心地翻著,終於忍不住問:「既然滄溟仙尊曾有一位師兄,為什麼百年來竟無人提及?」
雖然我問了這個問題,但其實我心裡知道答案。
答案很多,挑著說的話就是:
首先因為,我當年不過頂著重華buff才能橫行無忌,強得莫名其妙很沒有道理,實際上換個門派早被人乾死了;
再因為,我性格惡劣,自己闖禍也就罷了還帶著人倒黴,眾人敢怒不敢言,見我死了不拍手稱快就是好的,更不會再提及;
再再因為,師父一直就更喜歡楚昭臨,準確的說修仙界就沒人不欣賞楚昭臨,寶曇門掌門甚至當我的面感嘆過,為什麼楚昭臨不是重華下任掌門;
我印象裡,除了青墨河沒嫌棄過我,其他人多多少少白過我幾句——哦不對,即使青墨河也罵過我是傻子。
……這樣想來我上輩子過的怪失敗的,不過炮灰嘛,倒也不用很成功。
我很快調整過來,笑著聽徐長老回答我:
「唔,具體我也不清楚原因,畢竟那時候我還在深山裡修行。但總之,修仙界一直都很有默契地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