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這樣很好。
寧嬌嬌握著那團光暈,摩摸索著前路,孤自走在一片漆黑中。
四周一片死寂,不提鳥鳴溪澗,就連半點風聲也無,似乎蒼茫天地間,獨獨只剩她一人。
寧嬌嬌不能使用靈力,只能憑藉雙腿行走,原本以為這很困難,可是走著走著,她竟意外地覺得並不是那麼駭人。
雖然昏暗無光,不知為何,總有幾分熟悉。
就像是……
寧嬌嬌遲疑著低頭,將手中的光團貼在了腰間,借著著些許光亮,她撩開裙側薄紗的遮擋,看見了禹黎送給自己的生辰賀禮。
沒有半點猶豫,寧嬌嬌扯下了那塊玉佩,摩挲著暖玉,將它貼在了光團上,細細觀賞。
當日在荒地的木屋,她解了許久才將盒子上的陣法解開,那時禹黎在一旁笑著,神采飛揚的模樣至今難忘。
然而就在這時,那玉佩散開化作空中繁星點點,瑰麗得好似要將夜空點燃。
就連寧嬌嬌也被這場面驚了一瞬,她愣在原地沒有動,緊接著卻見那玉佩化作的星光如利劍一般直直向自己襲來,根本來不及躲避!
……
「不問我將她藏在了何處嗎?」
離淵看也不看半跪在地上的人,好似這個渾身浴血,幾乎要維持不住人性的人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如同方才瘋了似的落在禹黎身上的法訣,也不會讓離淵一同承擔痛苦一樣。
禹黎偏過頭,看向對荒地上幻化出陣法,試圖破局的離淵,眼中儘是惡意與嘲諷。
其實黑袍少年的近況遠比離淵還要糟糕,最起碼離淵還能維持一襲白袍,纖塵不染的模樣,可禹黎卻渾身狼狽,他方才被盛怒下的帝君毫無顧忌地攻擊,好不抵擋,以至於此刻皮肉翻滾,幾可見骨。
當然,禹黎也知道,自己的疼痛,同樣會反加在離淵身上,所以他不躲不避,仍由對方如瘋狗般攻擊。
「放棄吧,離淵,你應該知道,都是無用功。」禹黎不願示弱,語氣散漫,維持單膝跪地的姿勢,他生性驕傲不羈,不容許自己在敵人面前露出半分怯弱,哪怕敵人就是他的本身。
他同樣在等待結果。
儘管所有的理智佈局都告訴禹黎,殺了寧嬌嬌,徹底剷除這個能左右自己情緒的小花仙,便能獨攬大局,可禹黎終究沒有動手。
這就是他和離淵不同的地方。
作為『情感』的化身,禹黎心中,感情永遠站於上峰。
越是激烈的情感,他越是無法忘懷。
慾念,執妄,求不得。
「不要白費功夫了。」禹黎吐了口血,儘管有守衛相制,他仍是半點不見階下囚的頹唐,反而笑道,「離淵,這是你自己設計的陣法,你應該知道,除非是消磨時間,否則無解。」
天界將士聽著頗為奇怪,怎麼會是帝君設計的陣法?
唯有離淵明白,因為禹黎與他共享某些記憶的緣故,這陣法確實是他曾經所做的。
是為了做什麼?離淵卻已經記不清了。
他皺眉,突然覺得自己記不得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些。
「將他壓入焚天。」離淵恢復了一貫的雲淡風輕,令守衛現行帶禹黎離開,淡淡添上了一句,「歸一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唯剩其一。
而這焚天的歸一牢,便是要將這「其一」也給堵死。
禹黎聽見身後的傳來的話語,反而又笑了,沒有半點反抗,十分順從。
其實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寧嬌嬌死去,也再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對方能夠解開陣法。
只要寧嬌嬌死去,沒有了情感上最後的束縛與羈絆,禹黎就會更加強大,而如果她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