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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奇怪的是,小姐每天都要用花瓣兒來沐浴,那沐浴水接著用來澆花養樹,整個香地遠近幾十里都馥郁著香氣。有一次搬水的小廝提水的時候不慎灑濕了鞋子,結果整整數月,那雙鞋子還帶著玉蘭香味呢。這事還真是奇了,因為當夜小姐沐浴的花瓣只有茉莉桂花,怎麼會帶著玉蘭香氣,後來他留心聞著,還每每都有那股玉蘭清香,忍不住問了伺候小姐沐浴的水蓮,道是小姐身上用了玉蘭花蜜所致。
沈卿卿的閨房很別致精巧,桃心楠木床塌,雙繡屏風,還有銅黃鑲綠石的鏡子,伺候沐浴的皆是水蓮和水秀,淡碧喜值夜勤,因為小姐說了值夜一日可多得兩個銅板,這樣一月下來也能攢不少銀兩。來換班的時候遠遠得瞧見小姐都躺下了,飄飄蕩蕩地粉色紗幔把人影兒襯得跟個仙女似的,那一頭烏黑鑒光的長髮與瓷色白玉的肌膚相稱光是瞧上一眼就要流口水。
&ldo;小姐,你睡下了麼?&rdo;她小聲問道,聽到裡面輕輕一應,便小心翼翼地關上窗戶和門房去院子外房守著。其實值夜勤是很舒服的,小姐起夜偶爾會叫她拿些茶水,通常也是不用的,她檢查了案上已經擺好剛沏的茶壺,油燈也夠點上一夜的,於是悄悄插上院栓子走了出去。
半夜,也許是臨睡前吃了幾塊棗花糕,沈卿卿突就覺得口渴起來,喚了幾聲丫頭的名字愣是沒有人應,自己起來就著月色倒上茶水喝起來,結果那水早涼了,秋夜如水渾身一涼,登時渾渾噩噩的腦袋就清醒了。去內室的路上覺著月色還不錯,到處能聞到陣陣花香,心血來潮地想去香地邊走走,於是去丫頭房裡想要一個油燈帶著。哪裡知道,值夜房裡根本沒有個人影,連床鋪都整齊著不見睡覺的痕跡。
這就奇怪了,算著這月都是淡碧值夜,念著她晚上辛苦,沈卿卿一般也是不喚她的,連白天做事都叫著水蓮和水秀,怎麼這麼晚了這丫頭還能上哪裡去。走到院門口,是從外頭給栓上了,這樣就不可能出去,除非,只有一個地方,那便是香地。可是,香地住的都是小廝呢。
存著疑慮,沈卿卿回房著了外裳往香地去,還好月色光亮,就著銀輝能勉強看清楚路面的水漬,這條路極為熟悉,雖然有夜間挑水留下了好多水潭,她也能輕易地就避過。心想著,在拒絕了淡碧之後有段時日她還是有些沮喪的,不過卻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不滿,畢竟自己對她還是很好的,平日也沒有多少活幹,俸例隨著小廝幫工的也漲了不少,雖然遠遠不足一百金,但是也能比的上普通貴戶家養的奴婢了。只是今日一見,這丫頭還是存了其他心思的,夜裡不守著值夜,難道跑去偷懶了不成。
不過這些日子看著她春光滿面笑意盈盈的,也不似心裡存著怨氣。可是這麼晚了,她不在房裡又在哪裡呢,家裡的事難不成解決了。一百金不多,但也的確不是小數目。
香地蓋了幾間土坯房,三個小廝,一個留在店鋪,一個留在前院看守,在香地也就只有一個新來的年輕人。她瞧過一眼,長得眉清目秀,幹活也伶俐,聽說還是大戶家的庶子,因為受到主母兄長的欺壓活不下去便出來找活幹,簽的是活契,隨時都能打包離開,因為懂得一些花葯摘撿,人也白淨安分,所以沈父讓他專門來看管香地,給的銀兩也是否豐厚,可是個不累又賺便宜的好活。
到了香地,三個屋院並沒有所想的燈火燭光,也許是早就入睡了,才要轉身離去,聽到隱隱約約有女人說話聲,她尋了過去,果真就在其中一間院門口看見了一男一女。待她眯著眼從縫隙偷窺過去,僮眸立時睜得老大,只瞧見在院中間的石案上男女正做著歡愛之事。
沈卿卿嫌棄月色不夠亮,門縫也不夠大,她瞪大了眸子還是無法瞧清楚男女究竟在幹什麼,是什麼令得男人如此興奮難耐,還發出極令人羞恥的低吼。,她檢查了案上已經擺好剛沏的茶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