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你是唯一引我師叔破戒的……(第1/4 頁)
按照計劃,蘇賦安等人在齋孤節後從清河出發,在入秋時就能抵達江南道界內。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臨走前,蘇賦安收到了從晏家傳來的訊息,蘭姬失蹤了。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蘇賦安對她的態度雖不似對寶嫣那樣親密,卻也沒虧待過她,只是對蘭姬,他始終親近不起來。
她那個姨娘,不是蘇賦安有意要說父親妾室的閒話。
而是他們見多了養在後宅的姬妾,月氏這個姨娘就很古怪,她和那些認命了的妾室不大一樣。
她倒也很安分地待在父親的後宅,可是她不像其他人那樣,會使庶出子女討好嫡出,或是驅使蘭姬邀寵。
她看他們這些嫡出的眼神,就好像與他們沒什麼不同。
甚至有一回,蘇賦安從外邊回來在小路上與這對母女偶遇,姨娘並沒有發現他為了避讓她們,等候在一旁。
他聽見她訓蘭姬,“你叫誰大兄?他們可配不上做你的兄長。”
他身邊的親隨臉色都變了,想不到藏於後宅的姬妾敢這樣對嫡系口出狂言,蘇賦安則以為,是父親的妾室不滿他們偏愛寶嫣,才有意這麼說的。
自此以後蘭姬也不親近他們,反倒將精力都放在與寶嫣的爭風吃醋上。
針對父親的妾室,出謀劃策,讓蘭姬做了寶嫣的陪媵這事,他們雖然無法理解蘭姬明明有更好的出路,為什麼妾室不讓她嫁給母親相看好的正經人家,做個正室主母。
卻也沒有真正責怪過她,人都是想往高處爬的,認知眼界都有不同。
她覺得小門小戶的主母不好,更喜歡高門大戶的奢靡排場,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都是蘇家的子女,他們也做不到真正批判她哪點不好,只是感情上,會不由自主地更偏向吃虧了的寶嫣一些。
明眼的都知道,她做陪媵是去給阿妹添堵的,攀富貴沒有錯,可若是傷害到自家姐妹就不好說了。
是以,從路上到晏家,蘇賦安對蘭姬並沒有過分關注,只求她安安分分,缺什麼給什麼,滿足她的條件就好了。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一個齋孤節過後,她竟然不見了。
“阿嫣,蘭姬身邊的婢女呢,可在?叫她一同過來問話,遊神那天夜裡,她不是還跟晏家的女眷打過交道嗎。”
急匆匆下,蘇賦安不得不暫且擱置離開的計劃,來到晏家。
他開始沒看出寶嫣神色上的異樣,因為事關蘭姬失蹤的事,即使寶嫣表現得再失魂落魄,面色憂鬱,蘇賦安都下意識地當她是在為庶姐不見的事而擔憂緊張。
寶嫣小臉瞧著幾分憔悴,像是昨夜沒有歇息好。
但她額頭和臉頰,不知為何受了點傷,黑黑溼潤的眼珠,似有難言之隱又不想被他知道的樣子凝望著他,“阿嫣,你的傷怎麼回事……”
“大兄。”
寶嫣抬手,欲蓋彌彰地擋住臉頰、額頭,很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不小心,昨夜不等房內點燈,從榻上摔下來了。”
小觀在她身後低著頭,手指十分糾結地揪在一起。
女郎為什麼就是不願告訴大郎君她受委屈了呢,要是主家也在清河就好了,好歹女郎受了委屈,還能給有人撐腰。
現如今,等大郎君他們一走,就更沒有人管女郎了。
寶嫣:“不礙事的大兄,不疼,擦了點藥,等過段時日就好……”
寶嫣避開蘇賦安的視線,不想讓兄長老是關注自己的傷口,轉移話題道:“蘭姬阿姐的婢女,和她一樣都不見了。問過她們房裡伺候的人,說是昨夜見過她的,都未曾發現什麼異常。現下只能猜測,她是不是被歹人捉走了。”
“報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