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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依：「……」

她一時有些詞窮，不算還好，一算這坑的都是衛家的錢，但蘇依依依舊厚著臉皮：「這…這是他們欠我的。況且那黃金還被你扣下了，我都沒向您要回來！哪個皇帝這麼摳？臣子的錢也要。」

北冥玄：「……」

他見蘇依依的睜著眼睛說瞎話，力爭抗拒的模樣像極了蘇昭。

搖搖頭嘆了口氣，想當初蘇昭也如蘇依依現在一般的性子單純也不懼強權什麼都敢說，懟遍整個京都城偏偏誰都不敢說什麼，先皇尤其寵愛她。

不同的是蘇依依的底氣源自於自己的能力，一想到這北冥玄彷彿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人老了總是愛懷念過去：「蘇昭她…」

「她死了。死前還恨你。」蘇依依自然知道他停頓後面想說什麼，終於能解開這個疑惑了：「皇上，蘇家究竟犯了什麼錯，您繼位第一天就下旨滅滿門，難道你對我娘親的感情是假的？」

蘇依依性子一急，說話就容易得罪人。

承德見蘇依依說這話不由得站出來阻攔，這時可是皇宮的禁忌，不能提的底線：「公主…」

北冥玄抬起手打斷承德的話，當時被列為皇宮禁忌是因為不想提及傷心事。

現如今人都在面前哪還有什麼傷心事不可說：「朕從來沒有下過這種旨，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是所有大臣說蘇家與賢王有染，朕也找到賢王的謀反也有蘇家牽線才…」

蘇依依搖頭：「不可能，我祖父身為鎮國公怎會如此？怕不是皇上聽信了奸臣的讒言。」

北冥玄有些急，若不是身上帶著傷口，怕是可以直接蹦起來給蘇依依解釋：「不是你祖父，是葉家。按律法，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朕聽聞之前蘇家有丫鬟嫁到葉家，有人說那丫鬟是蘇家和葉家聯絡的紐扣，但你祖父對朕有恩，朕與你娘親又是兩情相悅。朕當時下旨是把葉氏一家關進大牢。可誰曾想事情竟會如此。朕回過頭才被告知鎮國公府畏罪潛逃。」

「好一個從趕盡殺絕到畏罪潛逃。」原主的印象裡從未聽蘇昭說過葉家，自然也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丫鬟的存在，只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紅了眼：「我娘親抱著未滿月的我一路從京都被人追殺到天水村，十四年了她帶著我躲躲藏藏，皇上可曾找過我娘親？」

「朕有派人找過，懸崖邊上找到了她的鞋，朕，朕以為…」

「以為她死了？」蘇依依抬頭憋著眼淚，嘲諷了一番：「可笑，那追殺我們母女的那對黑衣人拿出的翡翠玉佩又是怎麼回事？皇上可別跟我說這等重要的東西你丟沒了。」

北冥玄有些失望，不僅是對蘇依依失望，也是對自己失望，當時沒有保護好他們娘倆：「難道朕在你眼裡竟如此不堪？朕從坐上皇位開始就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當初朕派了那麼多人手都找不到，自然認為你娘親已死，就算蘇昭現在站在朕面前，朕也無愧於她！」

北冥玄情緒說著越激動便開始咳起來，衛遲在北冥玄看不見的地方拉了拉蘇依依的手，告訴她一切不可操之過急，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確實過重了。

蘇依依抿著唇，看著北冥玄剛拆線的傷口又滲出血跡，都是被她氣出來的。

是啊，他是個好皇帝，好兒子或許還是個好父親，可就不是個好丈夫。

蘇依依拿過閆裴留下的藥箱給北冥玄重新包紮上藥，而後愧疚地輕聲說：「女兒錯了。」

北冥玄一愣，他才抬起手拍了拍蘇依依地腦袋：「依依，你回來吧，不要跟衛遲那小子住一起了，朕還沒好好看過你。」

蘇依依不語，其實她不是很想住在皇宮裡，要學好多禮儀。

正當她想拒絕的時候在北冥玄的枕頭底下到熟悉的流蘇，跟蘇昭給她的翡翠玉佩上面帶著地是一個材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