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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遲輕笑:「怎麼會。」
蘇依依見到他袖子裡用絲帕包裹著一個長長的東西,從裡面翻出來:「這是何物?」
衛遲把絲帕開啟,裡面躺著的正是之前他沒買下的白玉簪子:「今日出門又在將軍府門口碰到那老頭,這次我買下了這個髮簪。不知公主殿下可喜歡。」
「喜歡,好看。」蘇依依眼睛笑成了一彎月,她就是很喜歡這種乾淨無瑕的小飾品,拿起白玉簪子便要往頭上戴。
衛遲本來想著她頭上帶著冠,或許不太配今日的打扮,但見蘇依依十分喜悅也不打擾她的興致,幫她把簪子帶上。
而後說道:「你知道在東順女子若是接受了男子的髮簪代表什麼嗎?」
「不知。」
衛遲看著蘇依依的雙眸,眼裡儘是深情:「髮簪乃定情信物,若是女子接受了男子送的髮簪代表此生不渝。」
奇怪的,白玉簪子待在蘇依依頭上並沒有衛遲想的那麼突兀,反而增添了一絲清媚。
衛遲話落,就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閉著眼,慢慢低頭。
蘇依依一口氣提在嗓子眼,聽著心跳砰砰的聲音都要快蹦出來了,突然想逗他,打趣道:「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沒有三媒六聘就一根簪子想把我娶回家?你這是哪個山上的土匪。」
「」衛遲的臉停在蘇依依面前,下也不是,起也不是,一時不知該如何。
蘇依依見衛遲有些茫然,輕笑,雙手搭在他的脖頸往下壓,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而後,一隻手從他臉龐撫過,落在他的衣領,輕輕往下扯,輕柔的手指在他鎖骨打轉,聲音嬌軟,情愫暗湧:「不過遲遲長的俊,本公主也不是不願意給你佔點便宜。」
衛遲滾動了一下喉結,耳根子微紅,抓住蘇依依不安分的手:「公主若是再對微臣動手動腳,怕是這公主服得重新叫尚衣坊的做了。」
蘇依依:「……」
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
太和殿。
北冥玄和姜姒穿著朝服坐在上方。殿中間有許多舞姬和樂師正在深情演奏。
眾臣們坐在底下相互敬酒,表面上看起來其樂融融,讓富麗堂皇的太和殿增添了一絲民間味,實際上的他們不是在隔岸觀火就是在準備一些什麼。
沒有一個朝廷私底下不是暗波湧動的,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必然會有利益的糾紛,必然都有自己的野心。
估摸著時間,北冥玄看了承德一眼,承德立馬領會,拂塵一揮搭在手上:「吉時已到,宣長公主。」
在冊封大典前一月蘇依依就被姜姒抓去練走路步伐和跪拜姿勢,防止在大臣面前丟臉。
蘇依依自然也是不願丟臉,巴不得讓他們酸死,也是練的很認真。
於是此時的她在燭燈下,勾起自信的笑容,明眸皓齒,目若秋水。
雙手叉在腹部,一步一步,邁著平穩而有力的步伐頂著公主冠,目視前方,身後拖著三尺長袍,公主的威儀盡顯。
蘇依依走到殿中央,行大禮,北冥玄和姜姒皆是點頭表示滿意。
承德清清嗓子:「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醫官蘇依依,知書識理,貴而能儉,無怠遵循,敦睦嘉仁。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乃我東順之大幸,佑我東順之安定,著即冊封…」
「等等。」一個老成渾厚的聲音打斷了承德的話。這可是大不敬,也不知那人為何冒著殺頭之罪如此。
北冥玄剛想發脾氣,愈發覺得皇上的威嚴受到挑釁,卻沒想到是傅沖站了出來。
北冥玄雖臉上帶著不滿,語氣宛如平常:「傅愛卿,有何事不能等聖旨唸完再說。」
傅沖隨機跪在蘇依依旁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