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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用你的橫膈肌把你的氣推到胸腔，腹部要往外用力。&rdo;他說。

佳寶試了試。

林道行說：&ldo;你走出來。&rdo;

佳寶走出櫃檯，順便又幫最後兩桌客人結了帳。

林道行指導她：&ldo;橫膈肌在這裡，你運氣的時候，腹部記得往外使勁。再來一遍。&rdo;

佳寶點頭，乖乖讀：&ldo;所有時間裡的事物……&rdo;

這遍聽完，林道行眉頭微蹙：&ldo;提打挺松的要領忘了？聲音太靠前，你讀稿讀久了嗓子也會疼。&rdo;

他教她：&ldo;挺軟顎，好好挺。&rdo;

佳寶覺得他現在講話的語氣就像階梯教室講臺前的老師，她不由地挺起脊背。

&ldo;所有時間裡的事物……&rdo;

&ldo;又忘記氣息了？&rdo;林道行認為這是學播音主持最基礎的技能，他耐心地說，&ldo;胸部聯合呼吸法沒學過麼？你現在慢慢呼吸，數數字。&rdo;

佳寶醞釀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數數：&ldo;1、2、3、4……&rdo;

喻老闆夫妻本來還呆在店內，見他們一個在教課，一個在上課，夫妻兩人面面相覷，回到了廚房。

林道行說：&ldo;繼續，這次注意咬字，你&l;j&r;的發音有一點尖音，要注意，再來一遍。&rdo;

真嚴格……

佳寶站在林道行對面，彷彿在課堂上被點名。

&ldo;所有時間裡的事物……&rdo;

一分鐘後。

&ldo;你上課的時候是條鹹魚麼？&rdo;

什、什麼？

佳寶愣了愣。

櫃檯上放著佳寶的課本，林道行把課本捲起來，敲打她腰部兩側：&ldo;運氣的時候你這兩個地方有什麼感覺？&rdo;

佳寶條件反射地扭了扭。

腰部太敏感，她不太適應。她搖搖頭。

林道行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ldo;我讓你用橫膈肌把氣推到胸口，你白推了？再來！&rdo;

佳寶血氣慢慢上湧，臉色微紅地又讀了一遍。

她下巴繃太緊，聲音也輕微發緊。林道行聽得仔細，看得也仔細。

不到二十歲的播音系學生，下學期也要念大二了，她的基礎不能說差，藝考並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他第一眼見她，就覺得她長了一張極其上鏡，並且會討人喜歡的臉。她外形出色，普通話在常人聽來已經十分標準，平均分肯定不錯。

但他就是覺得，她在學習這方面，有些說不出來的矛盾和違和。

&ldo;提打挺松又忘了？這都不用大一教你，你藝考的時候怎麼學的？大一整個學年你都在教室裡曬鹽巴？！&rdo;

佳寶愣了愣。

林道行教訓起人來聲嚴厲色，完全不像平常跟她說話那樣和顏悅色。

他板著臉，嚴肅又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佳寶很容易讀懂他的意思‐‐

真差勁！

佳寶從沒覺得自己那麼差，她被林道行教訓的氣息沒升上來，小火苗倒是升上來了。

&ldo;我有這麼差麼！&rdo;佳寶兇道。

&ldo;你說呢？&rdo;林道行看她這幅&ldo;兇&rdo;樣，手癢想敲她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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