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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即便你在這書中愛上了兩個不同的人,並和她們廝守終生,也依舊是跟這本書沒有緣分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師父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嗎?」唐淑月滿懷希冀地問。
「能看到,不過也就兩三行而已,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清微真人把書還了回來,「你自己拿回去吧,既然你是他所謂的有緣人,也許能學到什麼東西也不一定。」
「這樣啊。」唐淑月點頭,也沒有表示出什麼失望。
「但你執念未除,將來結嬰怕是要吃不少苦頭。」清微若有所思,「我得想個法子……」
「師父當年結嬰之前,有去過柴桑秘境參與過試煉嗎?」唐淑月忽然想到這一層。
「這倒沒有,」清微回過神來,「因為當時你師祖還沒來得及安排我去,我就已經突破結嬰了。」
「……是嗎?」
「當時我們哪有你們這麼閒散,也沒你們這般人還小,心事倒有一籮筐。」清微真人捻著鬍鬚,顯出幾分洋洋得意,「我修煉修煉著就結嬰了,哪裡要師父操心結嬰的心魔。」
「但師父結嬰的時候,也已經二十一了。」唐淑月慢吞吞地說,「師兄今年不過剛剛十九,焉知他不能在二十之前突破?」
清微的得意被人中途打斷,難免有些悻悻:「就你話多。」
尹青河縱然心性格外出眾,到底被雙靈根限制住了一部分,何況還是完全相剋的水火雙靈根。按這個資質來看,二十一歲結嬰可以算是非常驚人的修煉速度了。
前提是他沒收林宴和當徒弟,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師父方才說的一同修煉的『我們』,包括如今的玉華師叔嗎?」唐淑月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自稱為唐淑月親爹的男人給的冊子上並無玉華其人,但後面的空白至少佔了冊子的二分之一。唐淑月怎麼想都覺得應該還有別人,沒準就是這位天降的琴鼓山之主。
清微真人忽然繃住了下巴。
「自然,」他聲音倒還和緩,「你玉華師叔可是我師妹,我們認識了許多年,遠在你出生之前。」
「師父也說玉華師叔應該存在?」林宴和語氣中帶著些散漫,舒舒服服地睡在木棉樹上。木棉繁複的枝節舒展開去,遍生了紅色的花朵。巨大的樹冠遮蔽了藏身其中的緋衣少年,他彷彿與這棵樹融為一體。旁人即便從樹下經過,不留心也未必能發現。
唐淑月兩腿收攏起來,把書擱在膝蓋上。有一朵完整的木棉被風吹下枝頭,飛上她的肩頭。
「你不是說前一天晚上沒睡好?」唐淑月沒理他,「怎麼還不補覺,話還這麼多。」
「是有點,」林宴和哼哼唧唧彷彿鬧彆扭,「畢竟樹上確實沒床上軟和。」
被問秦星雨是否經常出現在林宴和麵前時,唐淑月並沒有留心到這一點,因此幾乎無言以對。但她開始關注這一點之後,才發現程溪時的疑問,其實早就有跡可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明明一開始說自己想要的不過是清微的關門弟子一個名分,但即便是被清微拒於門外,秦星雨也依然時常往驕山跑,送來許多林宴和喜歡的零食點心。
林宴和通常卯時起床練劍,唐淑月都懶得在那個點出門去找他,秦星雨竟然也能提前到驕山後山去蹲林宴和,十次能蹲到七八次,某種程度上堪稱痴漢,被驕山的灑掃弟子撞上許多次。
於是小童子偷偷成群結伴來找唐淑月,他們握著唐淑月的手,神情嚴肅。
「唐師叔,你要有情敵了。」
唐淑月頭上緩緩冒出一個「?」。
而身為秦星雨真正的師父,玉華真人居然也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