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牙 I(第2/3 頁)
機裡面那些博物館名畫的線索,他覺得即使告訴喬,以喬的智商是不會聯想到任何事物的。他的愛好是踢球,下了班就去陪自己的兒子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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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發生在上週五的下午,一個小警察局的值班人員忽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對方聲稱自己就是兇手,而且詳細敘述了作案過程。馬丁大喜,立即報告了部長,兇手的作案動機就是政治,因為這個記者一直在暗中試圖篡改民意調查資料。因為死者是全荷蘭最大的報紙的記者,輿論沸騰。部長指示必須儘快抓到這個囂張的傢伙,上面很需要這個案件的偵破以提振選情,部長的壓力也很大。
但是,根據通訊資料追蹤定位的地點是鹿特丹的一家雜貨鋪,那個華人老闆說自家的電話是投幣式的,因為靠近酒吧,每天很多人來打。馬丁讓喬派人在這裡設伏,他認為兇手還會再出現的——既然是囂張,那還可以再囂張一點。然而沒有等到兇手出現,《共同日報和《工人報幾乎同時把這個訊息捅了出去。馬丁讓人打電話給兩家報社的總編質問和警告,得到的回覆是分別是新聞自由,自由萬歲,警察笨蛋,警察該死!
放下電話,馬丁炸火星炸木星的心都有了,他明白呂特沒有肩膀,把鍋甩給了自己——以他的級別本不會引起首相大人關注的。但官大一級壓死人,民主的歐洲尤其如此。麻煩事接踵而至,他的思考使他消瘦的臉上表情極度扭曲。他按鈴喊來戰戰兢兢的女助理海倫,讓她把那起案件相關的材料下班前整理好交給他,時間太緊以至於這個女人當場愣在原地。馬丁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立即開始粗俗地詛咒她瘦得像猴子的尾巴,除了髒話馬丁幾乎發洩完了他這一生所有能想出來的謾罵——馬丁善用比喻,這是他小時候讀書時的秘密。就在累得想要放她走的時候,那女人剛轉過身,馬丁忽然看見她的長頭髮捲曲翻滾朝後梳著一大坨,我們的署長大人憤怒到了極點——這不就像死神手裡的那把鐮刀嗎?馬丁站起來,他只有侮辱而沒有騷擾她的興趣,雖然這女人長得並不難看,馬丁指著她的鼻子,唾沫星子都濺到臉上了,大聲咆哮著讓她明天上班前必須把髮型改過來,光頭都行,否則就讓她滾蛋,或者調去外勤處——那裡是任何女職員的噩夢,曾經有人調去不到兩個月就因勞累過度流掉了孩子。這個新助理來了還不到三個月,她完全被馬丁的架勢嚇住了,可憐的淚水在essilor眼鏡片後面打轉,眼鏡是呂特先生第一次看見她時就讓她去配的,部長認為她原來的眼鏡沒有品牌不足以體現歐盟警察總部的文化而且暗示必須在海牙最有名的de bijenkor百貨專櫃,這花了她好大一筆積蓄,雖然她報了部長的名號最後得到了一點點折扣。部長莫名其妙的恩寵和上司無緣無故的刁難讓這個新來的女人如同苦難的戀愛一般煎熬。海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邊的喬伊同情地看著她,給她端來一杯咖啡。喬伊環視左右,然後低下頭對海倫輕聲地說,千萬別惹55歲的男人,他們都是更年期的魔鬼。海倫是接替喬伊的,喬伊申請了提前退休。老林說,和萬萬千千普普通通在公司上班的女孩一樣,這些歐盟警察總部的女人,也只是想平平安安地混到退休,沒有一點點多餘的想法。但這點想法都不容易得到滿足。
馬丁準備回家,湖藍色的阿斯頓馬丁剛開出總部地下車庫就開始堵了,天色已暗,飄著的細雨和心緒一樣密密麻麻又無處著落。他無所事事地點開車裡的大顯示屏,在聽了幾句無無聊聊的新聞後,忽然眼睛一亮,整個人好像要飛起來,原來首相大人所在的黨派在剛剛結束的議會大選中意外敗北,什麼德基本上可以確定很快就要滾蛋了,怪不得路上這麼多人堵著在狂摁喇叭慶祝。署長高興極了,也起勁地摁著方向盤上的喇叭,想象它是一個策梅羅弗蘭克爾空集,可以放空自己,可以去掉自己帽子上的“代理”二字。忽然他被一個穿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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