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3 頁)
徐如徽沒掛電話就起身給趙酉識開門,門一開啟,冷風爭先恐後地往她臉上撲,她忍不住瑟縮一下,才看見趙酉識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
從老家回來的路上在車裡,有空調,不會凍著。
可從小區過來的路上是沒有任何遮擋的。
樓道也是空蕩蕩的。
徐如徽蹙了下眉,偏身讓開的同時結束通話電話,“要進來嗎?”
趙酉識還有心思開玩笑,“能進嗎?”
徐如徽作勢要把門關上。
趙酉識笑著推門進來。
徐如徽家裡平時沒有開空調的習慣,也就沙發前會擺著一個太陽燈。
趙酉識隨便換一雙徐如徽的拖鞋,他腳大,半個後腳跟都在外面,看上去很滑稽。
不過他本人沒怎麼在意,輕車熟路地坐到太陽燈前,閒聊問:“看春晚啊。”
徐如徽應了一聲“嗯”,也坐過去。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不近不遠的。
太陽燈可以同時照兩個人,但是沒辦法照兩個有距離的人。
趙酉識懶得動手,直接抬腳將燈挪偏了一點,大部分暖光都照在了徐如徽臉上,徐如徽被光刺得微眯了下眼睛說:“不用給我。”
她又問:“你衣服呢?”
趙酉識看著電視機說:“走太慌,忘了。”
徐如徽看著他被電視機照亮的眼睛,幾秒後,將目光也挪到電視機上。
兩個當真就那麼看了會兒春晚。
今年的春晚一如既往得無趣,也就舞蹈系列還能看看。
趙酉識可能是身子暖了,骨頭都軟下來了,他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地評一句:“今年又是捱罵的水平。”
徐如徽看了趙酉識一眼,說:“這不是挺好?”
雖然不如從前那麼好玩,但多少也在及格線吧。
趙酉識“嗯”一聲,也看向她,說:“那群網友有多無聊你不知道?”
徐如徽默了一瞬,挪開了眼睛。
電視機上進行到新的節目,年輕的演員唱著歡悅的歌曲,色彩濃郁,像春天已經悄然來臨。
徐如徽半張臉都是滾燙的,她忍了一會兒,終於起身把太陽燈推向趙酉識旁邊,再次坐回來的時候說:“還行吧,大多數發言還是溫暖的。”
他們看似在聊春晚,實則彼此都清楚,對方說的究竟是什麼。
趙酉識看著徐如徽的側臉,他本想甩一句狠話,諸如“徐如徽,你真是嘴硬”或者“徐如徽,你真是謊話連篇”等什麼的。但是一想到那個影片裡,經歷了那樣事情的徐如徽也不過是平靜地反問任素秋一句話,他又咬咬牙把所有的氣嚥了回去,只憋出一句:“你當初跟我句實話,我也能溫暖你兩句。”
徐如徽笑了。
趙酉識心裡還堵著火,說出話聲音卻有些悶悶的委屈。
“你笑什麼?”
“隨
便笑笑。()”徐如徽說。
趙酉識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懷疑就算剛剛質問徐如徽嘴硬說謊,她也不過回一句淡淡的:哦,那對不住了。
趙酉識越想越氣,心中火也越來越旺,但偏偏他又無技可施。
最後還是徐如徽問了句:你回來帶鑰匙了沒??()”
徐如徽本意是如果趙酉識沒帶,豈不是一會兒又要匆匆往老家趕?
結果趙酉識好像會錯了意,沉默地看過來。
徐如徽一頓,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又說:“你怎麼氣性那麼大。”
趙酉識直接沒理她。
小氣鬼。
徐如徽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