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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將帳本等物一一交給姜淳,她看著那些可喜的帳目,對未來的日子重燃了些許希望。
她在油燈下,把帳一一算清楚後,站起來撐了個懶腰,晶蘭坐在門檻上,從睡夢中醒來,喃喃道:&ldo;姑娘要睡了嗎?&rdo;
姜沉問:&ldo;什麼時候了?&rdo;
晶蘭想了想,&ldo;快子時了。&rdo;
姜淳驚呼,&ldo;這麼晚了!&rdo;
熬過了困就不覺得累,俗務暫時擱在一旁,她又想起封勛來。
自省一番,莫不說還戀著王爺,就算以後不戀蕭岐了,也是個半截入土的心態,跟遁入空門的道姑尼姑實在沒什麼區別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去跟封勛談情說愛,三哥可憐,自己可悲。
都說亂麻難理,那是沒有用快刀。
她胸口鬱悶至極,又不能現在去敲封勛的房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般饑渴。
姜淳一人走到小溪邊,想略散一散,望著滿天星海,皓白月光,也就不這麼堵得慌了。
晶蘭遠遠地跟在她身後,睡意全被夜風吹不見了,也不知她家小姐心裡有什麼難事,三更半夜,荒郊野外,居然還能跑出來散步。
心裡嘀咕著,眼睛卻瞧見上游一團黑影,晶蘭嚇愣在原地,低呼一聲。
姜淳回頭:&ldo;怎麼了?&rdo;
晶蘭捂著嘴,指著上前那團黑影,&ldo;那是…是什麼,怕不是鬼吧?&rdo;
姜淳被她這一句,也嚇得不輕,可惜她眼睛仍是濛濛的,看不真切,就大概形狀來說,應該是個人。
應該不是個鬼,若是個鬼,萬沒有躺著出來禍害的道理。
姜淳大著膽子,沿著岸逆流而上,晶蘭在她身後呼叫阻攔,無奈離得遠,姜淳聽不真切,還以為她還加油鼓勁,就更加大膽了。
越到上游,河道越寬,水流越急,姜淳走了半刻,那個人被浪湧衝到淺灘上,就在四五步開外。
天又黑,眼又瞎,姜淳矮著身子蹭過去,只見岸邊石頭上浸染成紅色。
她腦嗡嗡作響,這…
是血水啊!?
她眯著眼睛,靠近再看清楚些,果見水中的人,是個熟人。
蕭岐的身形,她再熟悉不過,確實沒有看錯。
他躺在水裡,渾身濕透,嘴唇白髮,胸口一團血汙,半點生氣都沒有,姜淳雙膝發軟,撲通跌坐在地,顫聲道:&ldo;怎,怎麼回事…&rdo;
晶蘭這會兒也到了跟前,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腳下一滑,跌進冷水裡。
&ldo;王,王爺,他,他怎麼在這兒,&rdo;她兩片嘴唇不住發抖,瞪大了眼睛和姜淳目光相接,&ldo;他是死…是活?&rdo;
姜淳剛聽到這個死字,淚珠忍不住滾了下來,僵硬地伸出手,慢慢伸到蕭岐的鼻尖。
還未探到,地下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猛地翻身坐起,用力扣下姜淳的身子,而後拱起手肘,照著她的額頭就要一擊。
晶蘭尖叫出聲:&ldo;呀!那是王妃啊!&rdo;
蕭岐被尖叫聲拉回現實,血光重影中終於看清了身下人的面容,她烏髮鋪散在水裡,眼含熱淚,扒著他緊扼住喉頭的手,欣喜又害怕,&ldo;承修…&rdo;
蕭岐與仲楚帶著幾個手下一路趕到岱山,向當地農戶打聽,南麓一帶還真有個道觀法場,名叫鳴風觀。
這個道觀因為第一代知觀曾當過太史令,關係通天,所以能得了這塊風水寶地,卻因前幾年京郊的白雲道場風頭太勁,所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