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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銘心撐著下巴看他手指畫了長長的一圈，覺得有意思。

&ldo;你這夜生活挺豐富啊，專挑黑燈瞎火沒有監控的地方散步唄。&rdo;

&ldo;是啊，我每天都這麼走。&rdo;賀白像是沒聽出來曲銘心話裡的意思似的。

&ldo;你這一路走回去大概多長時間？&rdo;

&ldo;不到十分鐘吧。&rdo;

&ldo;哦，那跟死亡時間倒是對的上。&rdo;曲銘心沖他笑笑，又接著問：&ldo;那你路上有沒有遇見什麼跟原來不同的事兒，比如殺人之類的。&rdo;

&ldo;哦，我聽見吵架聲了。&rdo;賀白看著曲銘心說。

&ldo;吵架聲？聽出來是誰跟誰了嗎？&rdo;曲銘心挑眉。

&ldo;女的沒聽出來，男的我挺熟悉，應該就是鄭雙。&rdo;

&ldo;你確定是鄭雙嗎？&rdo;曲銘心來興趣了。

&ldo;確定，他罵人的聲音都一樣，一聽就能聽出來。&rdo;他說完這話突然一頓，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陶若：&ldo;對吧，陶若。&rdo;

陶若一愣，看見曲銘心也看過來，點了點頭說：&ldo;是這樣。&rdo;

&ldo;深更半夜男女吵架，你也沒想著去看看啊？&rdo;曲銘心往後一倚，嘖嘖嘆氣：&ldo;現在這些年輕人，連八卦都不八，太沒意思了。&rdo;

賀白嘴角微微抿了下，仍然教養很好的看著曲銘心。

&ldo;你猜測一下那姑娘是誰唄？&rdo;曲銘心又問賀白。

&ldo;我是犯罪嫌疑人，您不能聽我推測。&rdo;賀白說。

&ldo;喲你還挺講究。&rdo;曲銘心突然回頭看了眼姜植，接著他回頭一把摟住賀白的脖子，故意湊在他耳邊輕聲說：&ldo;我們特偵組嘛，不特立獨行怎麼對得起這個特字，你說呢？&rdo;

賀白條件反射的躲了躲，沒躲過，於是隻好依舊好脾氣的坐在那裡聽曲銘心瞎扯。

曲銘心鼻息滾燙，噴在賀白的耳垂上，引起一連串酥麻的火花。

&ldo;所以，你覺得這個案子是怎麼樣的？&rdo;曲銘心緊接著賀白，看著他垂下的眉眼和飽滿的嘴唇，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問。

&ldo;我建議你們多查一查鄭雙的關係，&rdo;賀白抬眼，在這樣逼仄的距離裡直視著曲銘心，笑了笑，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ldo;鄭雙身上肯定有線索。&rdo;

&ldo;賀同學這麼自信，是知道什麼線索嗎？&rdo;曲銘心也笑了，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一起，長長的睫毛也幾乎能觸到一起，這樣近的距離，在彼此的眼睛裡，除了自己的倒影，能看到的便只有彼此眼中的冷漠。

挺好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曲銘心鬆開手與他拉開距離，看著賀白那斯文的一張臉，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句話。

雖然這個兩個惡人裡麵包括他一個。

&ldo;我沒什麼線索，倒是曲處長，您應該有很多線索。&rdo;賀白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似乎想到什麼，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緩慢但動作明確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領口。

曲銘心挑了挑眉。

他低下頭短暫又輕快的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貌似不經意的用食指蹭了下眼眶下方的面板，就好像是託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鏡。

&ldo;賀同學實在是太高看我了。&rdo;

這須臾之間隱蔽的交鋒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曲銘心歪頭看了一眼依舊傻站在後面當背景板的姜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