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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騫淡淡道:「不用。」
瓷盒握在手心,有些微的涼意,陸微有些困惑,趙騫幾次三番塞給她的竟然是這麼貴重的東西?為什麼?是怕她長了疤太醜嗎?她下意識地把盒子送回趙騫面前,道:「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額頭有疤……」趙騫那個「醜」字還沒說出口,便看見陸微的嘴唇忽地一抿,跟著又見林戰拼命向他使眼色,總算及時剎住車,道,「我特意找來給你用的,拿著吧。」
瞧見陸微抿緊的嘴唇總算又舒展成一個愜意的角度,那隻瑩白細潤的手掌也慢慢收了回去,趙騫心裡陡然一鬆,跟著卻慢慢生出疑惑來,到底在緊張什麼?就算她留疤,就算她因此變醜,與自己又有何干?
他忍不住又看向陸微,今天的她不像風箏也不像利劍,還是像竹園那隻貓,冬天吃飽了曬著太陽,愜意慵懶。他想,要不回頭把那隻貓養起來吧,怪有意思的。
陸微感覺到了他專注的目光,渾身不自在。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場中,再次確定除了自己,趙騫對誰也沒這麼盯著看過,頓時又惱怒起來,趁著別人不注意,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等你。」趙騫平靜地說。
「休得胡說!」陸微頓時漲紅了臉。
陸微覺得兩頰處熱辣辣的,許是太陽曬得太厲害的緣故。她後退幾步,躲在樹蔭底下,身上頓時涼爽下來,但臉上仍是發燙。
趙騫疑惑地看著她,順手推動輪椅追上來些,道:「怎麼是胡說?」
陸微羞惱之極,低聲斥道:「你一個男人,說什麼等我!」
趙騫目中的疑惑更盛,皺了皺眉,道:「可我的確是來等你的。我有訊息要跟你說,昨天林績去找你時聽說你要來撫遠候府,所以我便來這裡等著,順便讓林戰、林績在侯爺面前點個卯,混個臉熟。」
陸微張口結舌,原來竟是誤會了!這個人就不會正常說話嗎?
她又羞又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窘迫之中,突然回想起剛剛趙騫的話,頓時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怒道:「你怎麼又讓林績去監視我了?你不守信用!」
趙騫正要說話,趙季安跑過來,自來熟地對著他說:「趙大哥,咱們去那邊看兵刃吧!」
趙騫便道:「我腿傷沒好,用不了兵刃。」當下推動輪椅一徑來到老撫寧侯跟前,拱手行禮道,「老侯爺,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我這兩個屬下略懂些粗淺功夫,我有意讓他們將來到軍中效力,可否讓他們操演一下,請貴府三公子給他們指點一二?」
只要不是面對陸微,趙騫還是很清楚應該怎麼打交道的。撫寧侯府諸人身份貴重,林戰、林績只是小小護衛,自然不能請兩位侯爺指點,所以年紀最小、性格平易的楊季安是最好的人選。但即便如此,也是十分僭越了,不過趙騫事先打聽過,撫遠候府兩位侯爺生性豪爽,愛武成痴,一向喜歡提攜武藝好的後輩,因此才敢當面請託。
果然老撫寧侯眼睛一亮,道:「好,老夫也看看!」
楊季安更是興奮不已,道:「強將手下無弱兵,趙大哥的箭法這麼好,兩位護衛大哥肯定不會差!」
林戰、林績對視一眼,恭敬行完禮,便到兵器架上各拿一件,乒桌球乓打了起來。他兩人習武的時間比趙騫還久,對戰配合更是慣熟,當下把兵器架上的諸般兵刃各用了一遍,打的如行雲流水一般,撫寧侯府諸人看的入港,楊季安拍手道:「好功夫!」
陸微獨自站在樹蔭下,心情漸漸平復。今日這事,她先入為主,卻是鬧了個大烏龍。她低著頭想,是不是因為對趙家人有偏見,所以儘管說好與趙騫合作,但總不能做到心無芥蒂,才處處看他不順眼?若是這樣的話,今後需要拿出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