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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昱猶豫了一下。榮華富貴擺在眼前,怎能不動心?他雖嘴上說要自己掙功名,但從軍打仗那麼辛苦,能不去自然最好。可如果要娶陸微才能換得世子之位,他總有些不甘心,覺得大好男子被個婦人制住了,十分沒出息。於是悶悶地說:「反正我不去討好那個陸微。」
王氏忙道:「你不用管,我自有主意,保管她乖乖嫁進來。」
王玉寧仍舊保持低頭哭泣的模樣,只是暗暗咬緊了牙關。這就是她嫡親的姑媽,這就是口口聲聲喜歡她的表哥!果然在財勢面前什麼都靠不住!
她抹掉眼淚,柔聲說:「表哥,你聽姑媽的,她都是為你好。」
趙昱見她如此委曲求全,越發心疼了,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溫聲道:「你放心,我身邊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位置?妾嗎?王玉寧心中冷笑,既然你們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她抬起眼,羞答答瞟了趙昱一下,柔聲道:「我都聽表哥的。」
未正三刻,陸微準時來到翠微樓。
此處乃是她母親的嫁妝,她早遣人與掌櫃透過氣,直接從後門進了去,誰知迎面便碰上林績,向著她說:「公子讓我請你過去。」
陸微驚訝了一下,隨即想到趙騫派人監視自己的舉動,頓時明白這是個十分謹慎細緻的人,必定早就派人在四處檢視,是以即使走後門也被他發現了。
她隨著林績上了樓,趙騫便在走廊盡頭處的雅間候著,依舊黑衣玉冠,坐在輪椅上靜靜望著窗外,看見她時微微瞬了瞬目,然後點頭致意。
活了兩世,陸微覺得對這個男人仍然一無所知,但既然是合作,各取所需便好,知道太多反而危險。
於是她坐下後便開門見山道:「我有幾點要求,第一,以後不得派人監視我;第二,如果我沒有事先打招呼,不要管我的事。」
趙騫淡淡道:「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我祖母在太后面前能說上幾句話,我舅舅在軍中也有一些影響,肅寧侯府立世子的事我可以遊說他們支援你。」
「我問的是你自己,」趙昱黝黑的眼眸正正地看著她,「是類似趙昱生辰這種秘事嗎?」
陸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暗自猜測他看別人時是不是也這樣專注用力,讓人忍不住想躲。她移開眼睛不去看趙騫,道:「我對付趙昱母子。」
「你恨他們?為什麼?」
他太敏銳了,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陸微不喜歡這麼被動。她轉回視線正視趙騫,學著他的淡漠口吻道:「我想我剛才說過,不要管我的事。」話一出口她又有些後悔,怎麼做這些無用的意氣之爭?太像小孩子了。
趙騫的嘴角翹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他慢慢從袖中掏出一個碧色瓷盒,從桌子上推了過去,道:「給你。你該不會覺得我在管你的事吧?」
陸微疑惑地看看眼前的瓷盒,並沒有動手。
林績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忍不住說:「那是傷藥。」上好的傷藥,千金難求,就這麼輕描淡寫送了?而且對方還完全不像要領情的樣子。他朝旁邊一副死人臉的林戰拼命擠眼睛,林戰用口型比了兩個字「少管」。
漂亮的雨過天青色瓷盒,隱約散發出清香氣息,應該是好東西,但陸微不準備收,合作便是合作,沒必要拉近關係。她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按著盒子又推了回去,道:「不必了,謝謝。」
趙騫垂下眼,片刻又抬起來看她,道:「額頭有疤,醜。」把盒子又推了回去。
陸微有點憋屈,還有點生氣,合作便是合作,你管我是美是醜?她正要說話,又聽趙騫道:「你要我做什麼?具體些。」
這句話成功地把她的注意力從盒子轉回了正事,便道:「第一,我想知道禮部主事程宣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