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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他比他要幸福多了。
客人上樓後,梁悅坐到了梁宰平身邊,摩挲他的手臂安撫他。
梁宰平沉沉嘆氣,問:“你看我們像不像?”
梁悅反問:“真的是親兄妹啊?”
梁宰平點點頭:“我們有同一個母親。”
梁悅好奇問:“那父親呢?”
梁宰平的眉頭一下子皺的很深,似乎要回答一個非常痛苦的問題。
梁悅忙說:“我隨口問的,你不用回答。”
“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梁宰平扭頭對他淡淡笑,“你想知道,那爸爸就告訴你。我跟你姑姑是同母異父,她的父親是我的叔叔,我的親生父親,是她的大伯父。”
梁悅撲稜撲稜扇著眼瞼,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的父母都是很有修養的知識分子,只是那個年代比較混亂,夫妻二人結婚不久便兩地分居了,她的母親寄居在大伯家中。因為美貌而被覬覦,遭到了大伯的□□,後來生下了我。”
梁宰平敘述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梁悅卻揪心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梁宰平拍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無礙,繼續說:“她的父親待我雖然不親,卻也談不上兇惡,他是真正醫者仁心,倒是想拿我當親生子看待的,總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才使妻子受辱。真正容不下我的,恰恰是我的母親,我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讓她無法忘記那些不堪的往事,我小的時候,她打我打得比較多,她打我的時候常常把你姑姑嚇哭。他們一家三口,其實都是個個都是好人善人,只我是不該出現的。一對飽受欺凌的恩愛夫妻,發狠跟家族斷絕關係了,卻還必須時時面對我這樣的存在,確實也教他們日子過得難受,所以,那會兒出國,我其實早就知道,他們不提,我也就不跟著去了,去了,反倒讓他們一家三口不開心。”
“你太爺爺心裡很明亮,既然是家務事,他自然也就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這樣一來,大伯父的家裡人就頗有意見,我是長子長孫麼,出生雖不光彩,身份是硬擺著的,誰都不能把我怎麼樣,真要是分配家產,我這兒還是大頭。所以,整個家族裡自然就沒有人希望我回歸。我呀,是兩邊不著靠,就指著你這寶貝兒子養老送終了。”
說罷了,笑著去揪梁悅的鼻子。
梁悅不動,任他揪完了,張開臂膀去抱他,他說的風淡雲輕,他聽了心裡難受。
梁宰平倒是意外他的反應,一下子像是撿了寶似的,哪裡想到他這麼心疼他,早曉得,說得更淒涼些了。
梁悅笨拙的拍父親的背以作安慰,罵道:“都是混蛋!”
梁宰平說:“還好,還好。”
梁悅推開他:“你也不要這樣的親人,省省事,讓他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梁宰平想了想,笑著說:“是的呀,你幾時看爸爸跟他們親近了。只是你姑姑既然大老遠的來了,待客之道咱們還是要有的,尤其是你,客氣點兒,她來時想必也是再三斟酌,過了這一遭,弄不好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梁悅聽完了,說:“有時候看你,真還挺善的,為別人想的挺多。”
梁宰平無恥的看他:“爸爸幾時不善了?”
梁悅嘲笑說:“嗯,你是梁大善人。”
梁習蔭花了一些時間在宋文淵拿來的資料上,坦白講其實他並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維修決算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他現在還沒有權利代替父親籤這個名字。另一份三家複查的檔案,他只模糊記得看過當年晉級時的資料,但這麼些年過去,標準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不能按部就班了。他託著下頜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先聽聽下屬的意見,宋文淵不能問,於是便內線打佟西言辦公室的電話。
佟西言很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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