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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煎熬的儀式終於結束了,陳秋白已是大汗淋漓。凌雲從她身上翻下去,臉上帶著饜足的表情,死死地抱著她。她推他也推不開,他說已經離不開她了。
她又嫌他身上黏,讓她很不舒服,他這才起身去洗澡。陳秋白翻了個身,床單上沾染著慾望的氣息和凌亂的血汙。她看著大腿上的血跡,又有點想哭。
過了會兒,凌雲洗完了澡,又進來抱著她去洗。洗完後,兩人回到床上,身上清爽了一些。凌雲從身後抱著她,親吻她的耳垂,雙手在她胸前和小腹摩挲。
陳秋白掙紮了一下,說:「我很痛。」
凌雲說:「我就是想親親你。」
到了晚上,凌雲磨蹭著不肯回家,說想在這裡留宿。陳秋白說再也不想做那種事了。凌雲說不做了,只是抱著她睡,不會做別的。結果只是忍了兩天,第三天早上還是做了,男人都是騙子。
前幾次陳秋白一直有些痛,過了兩周才漸漸好了。這之後的三個月裡,他們幾乎每天都在纏綿。凌雲精力充沛,有時加班回到家裡,還能纏著她折騰半宿。
隔壁的兩個房間住的也是情侶,時不時就能聽見他們的呻吟聲,彷彿除了無窮無盡的時間和沸騰的慾望,他們不名一文。
陳秋白在床上卻是拘謹剋制的,過程再激烈,她也會努力壓抑自己不發出聲音。那是她最後的尊嚴。她固執地認為,床上的聲音是隱秘的,不應該被愛人之外的人聽見。
起初,她一直無法單刀直入地到達快樂,凌雲只能用嘴唇和手指來取悅她。只有一次,她醉酒後短暫卸下了心防,第一次佔了主動。她跨坐在他身上猛烈搖晃,巡著慾望不斷探索,腹股溝之間全是汗水。他握著她的大腿忍耐著,直到她到達頂峰,大口呼吸著趴在他的胸膛。
凌雲撫摸著她汗濕的後背,心裡快樂極了,他一個翻身壓上她,在她身體裡捲起一股新的浪潮。
這天過後,陳秋白開始慢慢地享受這事,向凌雲主動索取的時候也多了起來。那是他們感情最好的一段時間。
交往到一百天時,他們訂了間高檔酒店慶祝了一下。這晚雷電交加,他們待在 49 樓的房間裡點了外賣,喝了瓶廉價紅酒。醉意湧上來,慾望也在身體裡蒸騰。
他們熱切親吻著倒在床上,脫掉了衣服。凌雲駕輕就熟地貼緊她,過了會兒,猛然將她抱起,臂彎繞著她的雙腿,將她抵在了落地玻璃上。
陳秋白心口一緊,繼而被一股巨大的興奮感貫穿。她抱著他的脖子,脖頸後仰,咬住嘴唇拼命忍耐。然而,就在她要抵達雲端時,他卻忽然撤身出來,將她猛一轉身,在她身後肆意妄為。
陳秋白雙臂貼在窗上,驚恐地望著窗外,暴雨傾斜而下,撕裂萬物的閃電映在她眼中,世界彷彿在她眼前坍塌。恍惚間,玻璃窗在空中遽然爆裂,兩人一起墜入深淵,摔得粉身碎骨,毀滅的恐懼卻讓她的慾望越發濃烈。天空裡一聲炸雷,她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凌雲聽見她的叫喊聲,興奮得顫抖起來。一瞬間,他變成了一隻不著一縷的野獸,彷如從她的身體裡降生,沾染著她的子宮血和汗水的味道。
慾念之火燒得劈啪作響,將他燃燒殆盡,也把她燒成了灰燼。他們在烈火中緊緊相擁,血肉交纏,面板的陣痛留在了記憶裡。
第三十九章 香水
這年冬天,陳秋白終於從報社辭職了。
她的存款撐不了幾天,又不想讓家裡知道自己辭職的事,除了依靠凌雲沒有別的辦法。先前她還半真半假地嘲諷過他,說他根本養不起她,然而現下她卻實實在在地靠他養著了。
凌雲工作的初創公司效益不大好,前幾個月的工資捉襟見肘,多的時候五六千,少的時候三四千,除去房租和生活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