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幹的瓜子(第2/2 頁)
著豆豆道:“傻愣著幹嘛,幫我把娘扶起來!”
豆豆凍得哆哆嗦嗦的,毛手毛腳爬上炕,他也不懂怎麼扶,怎麼拖,就一個勁去推魏儀安。
魏儀安覺得自己不死就要被兩個孩子給折騰斷氣了。
她幾乎用盡力氣才睜開眼,入目所見的是一大一小兩個娃。
大的黑瘦黑瘦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黑乎乎的臉蛋,就是一雙眼睛烏黑透亮,泛著精明和機靈勁兒。
小的也湊到魏儀安面前,笑眯眯地叫娘,小的一張小臉倒是白淨,但是也是鼻涕邋遢的,渾身髒兮兮。
屋頂的橫樑歪歪斜斜,搖搖欲墜。沒看見有窗戶,黃泥的牆壁煙熏火燎的掛滿了灰塵,不知多久沒有清理過。門板破了個洞,頂部掛著個破布簾子聊甚於無,被風吹的捲成一團。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酸發臭的氣息,不知是孩子的屎尿味還是雞鴨的糞尿或是屋裡物件陰暗潮溼發了黴,總之交雜在一起的奇怪味道令人憋悶噁心,魏儀安一度作嘔。
這原身到底是怎麼能天天在這個屋子裡躺下去的?
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見瓜子雙手捧著一個豁嘴的破瓷碗送到魏儀安嘴邊,魏儀安低頭見那碗壁上粘著不知名物體,心裡實在噁心。
等她好了,一定要好好把這屋裡清理一番,洗的乾乾淨淨的!這麼腌臢的家,她在末世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活人住這樣的地方。
瓜子的黑乎乎的手上滿是凍傷的裂口,指甲蓋裡沾著泥巴,見魏儀安不張嘴,瓜子瞪了她一眼,語氣惡狠狠道:“快喝!”魏儀安只好齜牙咧嘴地喝了下去。
魏儀安:“……”被個小孩子裝到了。
又酸又苦的一碗熱水下肚,身上總算有點暖和氣了,魏儀安才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水?”
“大黃每次生病都吃這個草。”
魏儀安沉默,“……”如果沒猜錯,大黃應該是隻狗?
糟心的娃,你可真不怕給你娘送走。
天色將晚時分,瓜子從外面拖進來個竹籃,裡面放著兩個南瓜,一顆白蘿蔔和一棵白菜。
魏儀安知道自家是沒菜園子的,以為瓜子在外面順手摸瓜偷回來的。
才問了一句,瓜子繃著個臉,硬邦邦道:“嬸子給的,不是偷的。”
是白日裡跟著瓜子來家裡的婦人之一,姓楊,男人叫何豐收,是何壯實隔了一層的堂兄弟。
瓜子手腳麻利地將南瓜切了煮了一鍋南瓜湯,魏儀安胡亂吃了幾口,便讓豆豆瓜子去吃。
兩孩子吃完,魏儀安讓瓜子帶著豆豆去西間睡下了。
亂糟糟的一天終於安靜下來,魏儀安默默從鐲子裡摸出最後幾片藥。
吃了一片,數數還剩下五片,再放回去,魏儀安也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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