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
但,他為什麼始終不肯向她說出他的身分、他的職業?皖羚清清楚楚地記得,兩人歡愛過後的那天中午,當他說到自己的職業時,眼底那抹濃濃的猶豫……
那一份猶豫,割傷了她的心。他就這麼不信任她嗎?在他的眼底,她陶皖羚是個愛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孩嗎?雖然跟她情話綿綿、徹夜激情,可是,他還是打從心底地提防她、不信任她!
她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也可以忘記蒙妮卡那輕視的眼神。但她始終無法釋懷,他居然是因為不信任她,所以才不願對她說出自己的身分!
算了……
放棄那碗早巳冷掉的面,皖羚改倒了一杯牛奶。就算她沒胃口,還是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多補充一些營養。她愛寶寶,從知道孕有這個小生命的第一刻開始,她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孩子!
她不想分析這份愛是純粹出自於母性,還是……因為賦予寶寶生命的男人?她不願再問自己太多問題。
慢慢飲下杯中的液體。牛奶很新鮮,但,為何觸及舌端的味道卻如此苦澀,像是刀片般,教人難以下嚥呢?
半個月後
深夜的臺北又下起雨,皖羚獨自在房間裡,動也不動地看著被意琴拆放在床上的一張機票和一封信。
自從昨天收到這封信後,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丟入翻騰的大海中,浮浮沉沈的,再也無法偽裝平靜了。
除了機票外,褚凱傑還寄來了一張貴賓邀請卡——YSL2004年新春發表會的貴賓證。信封裡還有五星級飯店的住宿券,以及他在巴黎的電話。
他持續寄信已經有兩個半月了,皖羚仍舊鐵了心地不理他,沒有回過他半封信。但她萬萬想不到,這一回褚凱傑居然會把發表會的邀請卡寄給她!
他……希望她到巴黎觀賞他的發表會嗎?為什麼?
巨大的迷霧籠罩著她的心緒。她真的不懂褚凱傑這個男人,不懂他在想什麼?當初他不是害怕她這個“麻煩”,所以才不肯對她吐露真實的身分,甚至要經紀人出面逼走她的嗎?
他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能在日後跟她徹底劃清界線,她陶皖羚,只不過是他度假時的一個小樂子、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罷了,他根本不在乎她,不是嗎?
可是,如果他當真不在意她,為何回巴黎後還天天寄信來?甚至還要她以貴賓的身分出席新春發表會?這麼大費周章地,就只是為了戲弄她嗎?
他到底想怎樣?他……真的想見到她嗎?
迷濛的淚霧悄悄浮起,皖羚幽幽地閉上眼。她無法對自己說謊,儘管口口聲聲地說她再也不想見到褚凱傑、她恨他的絕情,但心湖深處,她仍偷偷地想著他。每當午夜夢迴時,她總會放任自己的思緒,躺在床上,一幕幕地回想著他與她在臺東的點點滴滴……
由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千戈相向;到他那似笑非笑又魅惑不已的眼神;他為她修剪長髮時,兩人之間那一觸即發的火熱情愫;以及那一個歡愛過後的中午,當她由睡夢中醒來時,他眼底溢滿的愛戀與纏綣……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麼深情的眼神!
無助地把臉埋入枕中,唉,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褚凱傑在想些什麼?如果他真的害怕對她負責,他厭倦她一如厭倦那個日本女人,那又何必拚命寄信給她,甚至邀請她到巴黎當發表會的貴賓呢?
巴黎……
她該去嗎?
呆望著機票,薄薄的紙張似有千斤重,盛滿她的疑惑與不安。
但,它卻又像是-張航向幸福的通行證,可以解開她的重重謎團。
唉,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叩叩!吳意琴敲門進來,笑咪咪地道:“咦?你怎麼還沒開始收拾行李?巴黎現在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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