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鉤直餌鹹,速來(第2/4 頁)
爭時那樣,毫無疑問地從法德邊境的阿爾薩斯-洛林發動進攻。
因此,1913年制定的法國戰備方案——即“第十七號計劃”(pn xvii)——便是要在戰事初期迅速向阿爾薩斯-洛林推進,構築堅不可摧的塹壕防線,以迎擊德軍。
隨後,在德軍戰力被削弱後,法軍便會發起大規模火力攻勢,並以“奮勇突擊”的精神進行反攻,奪回阿爾薩斯-洛林。
這便是法國所構想的戰爭藍圖。
當然,就像“第十七號計劃”本身那樣,法國人從未認真考慮過之後的事態發展。
但如果德軍並非從阿爾薩斯-洛林,而是繞經比利時直撲巴黎呢?
若是對此一無所知,法軍恐怕只能淪為一隻追不上獵物的獵犬,再一次將巴黎拱手讓給德國人。
“原以為德意志帝國繞道比利時的可能性極小,但是這個作戰計劃,是由前任德國陸軍總參謀長施裡芬制定的?”
“沒錯,計劃的名稱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施裡芬計劃’。”
“果然,不愧是名震歐洲的戰略大師,差點讓我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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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飛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他的老友費迪南·福煦(ferdand foch)的話。這位老友原是陸軍大學的教授,不久前才晉升為少將,成為一名師長。
福煦曾勸他,過度執著於阿爾薩斯-洛林並非明智之舉,應該警惕德軍沿低地國家方向、甚至北部海岸的部署。
事實上,歷史上福煦就曾在英國坎伯利參謀學院任教,與親法派的威爾遜探討英法協作時,就認真考慮過德國入侵比利時的可能性。
儘管當時尚無法判斷德軍是會進行全面進攻,還是僅作佯攻,但他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這位未來的協約國聯軍總司令絕非浪得虛名,他此次亦對德軍繞道比利時的可能性表示憂慮。而如今看來,他的擔憂正是現實——德軍的確計劃在戰爭爆發時繞道比利時。
‘果然,我應該讓福煦擔任副司令(副總參謀長)。’
霞飛對此早有打算,可惜現實卻並不如人意。福煦的軍銜提升過於遲緩,甚至直到現在才剛剛成為少將。
這與法國第三共和國政府對天主教的強硬態度不無關係。自前總統埃米爾·盧貝推動政教分離政策以來,法國政府便對天主教採取敵視態度,而福煦恰恰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
‘更別提他的兄長熱爾曼·福煦(ra foch)還是個得罪了政府的耶穌會修士’
所以福煦才在軍中仕途受阻,得不到應有的重視。
當然,他晉升緩慢也有其自身原因。當年普法戰爭爆發,福煦親眼目睹德軍鐵蹄踐踏阿爾薩斯-洛林,遂發誓要向德國復仇。正因如此,他拒絕了能快速升遷的殖民地任職,而是選擇留在本土,專注於對德作戰。
若非前總理喬治·克列孟梭(es clenceau)慧眼識才,強行讓福煦擔任陸軍大學校長,恐怕他早已在無關緊要的職位上蹉跎歲月,最終因年邁退役。
但克列孟梭在1909年已卸任,如今的戰爭部長阿道夫·梅西米(adolphe ssiy)與眾多政界人士一樣,對福煦的宗教信仰頗為忌憚。
因此他拒絕了霞飛讓福煦出任副總參謀長的建議,而是選擇了曾主導“第十七號計劃”的愛德華·德·卡斯泰爾諾(édouard de castelnau)。
當然,卡斯泰爾諾也是一位優秀的將領,但讓霞飛頗感荒唐的是——這位新任副總參謀長,竟然是一位比福煦更為保守的天主教徒,甚至虔誠到了令同僚側目的程度。
有些法軍將領甚至戲稱他為“戰鬥修士”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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