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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玄寂仙尊：&ldo;回去吧，用這個交差，這上面沾有師徒二人的心頭血。&rdo;

玄異仙尊抱著舒星彌，步履踉蹌地來到人間的一座破廟前。

天已經黑透了，僅留月光輕寒。

荒無人煙。

他推開廟門，揮了揮門前的蜘蛛網，踏入了廟中，只見地上、桌上全是厚厚的灰塵，窗子也破了，像乞丐身上的衣服，沒有一塊完整的。

供桌上有兩座神像，依稀看得出是一大一小，神像的上半身已經被砸爛了，到處都是殘破的碎片。

舒星彌心口極痛，強忍住，對師父笑道：&ldo;師父，你看，這是我們的神廟呢。&rdo;

&ldo;是嗎?&rdo;玄異仙尊坐在蒲團上，環顧四周。

看不出來。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也許是人間的百姓們聽聞天上的玄異仙尊和他的徒弟相戀，受了天罰，便不敢再祭祀了吧。

舒星彌指著那小神像的雙足：&ldo;這雙鞋子是師父給我買的，雲紋鑲玉，我很喜歡的。&rdo;

玄異仙尊上前拂去那鞋子上的灰塵，點了點頭：&ldo;是了。徒兒喜歡，以後為師還買給你穿。&rdo;玄異仙尊瞥見徒弟那雙滿是血汙的鞋子：&ldo;這雙都髒了。&rdo;

&ldo;無妨，都是紅色，看不出的。&rdo;

月光更盛，穿過窗戶，照得廟宇通明。

&ldo;今晚的月光真好，&rdo;舒星彌握住師父的手，兩隻手都是血色斑斑，不乾不淨的，&ldo;都不用點蠟燭了，我們就借著月光，在這兒拜堂成親怎麼樣?&rdo;

&ldo;成親?&rdo;玄異仙尊笑道：&ldo;好啊，&rdo;他抬眼看了看兩尊破破爛爛的神像，眼睛裡的傲氣又回來了：&ldo;不拜天地，拜我們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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